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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半晌,木千宁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所以,你到经书上去寻找答案?”
大圣态度很认真:“一些事,上帝和佛祖的话,还是要认真听听的。”
木千宁忍住笑,问:“关于什么事?”
大圣抬抬手,瞎比划了一下,给自己壮壮胆,说:“比如~爱情。”
木千宁心头一颤,淡抿着唇,抓起水杯,“咕咚咕咚”喝了两口,
敛了敛情绪,才说:“现在这种时候想这事,有点早。”
大圣摇头:“不早了,还有七个月而已。”
“啊?”
木千宁尽量舒缓语气,说:“其实,十八只是个数字,并不说明什么。这么严肃的问题,还是等,上了大学再想更好些。”
大圣很严肃:“不是数字,是个坎。要对自己负责的一个坎,必须提前做好思想准备。”
木千宁的目光在大圣的脸上顿了好半晌,忽地笑了起来,“你从经书上得了什么启示?”
大圣摇了摇头,绷着脸说:“没看懂。”
木千宁站起来,觉得有点好笑,“要不,我帮你看看?”
大圣把书递给他,木千宁先打开心经,
只见大圣用彩水笔标注了这句话,【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】
大圣不仅手掌痛,手指腹也痛。
哪儿都不想摸,也懒得拿笔,注意力只好继续悄悄地,往木千宁身上移。
此刻,他双目敛起,专注地看着经文,好像在思考,表情却很温和。
其实大圣连自己都不知道,她为什么突然,要与木同学谈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她甚至不明白,为何自己突然在意起,对方到底如何看待这个问题?
当然大圣不是傻子。
可她就是不太愿意承认:自己情窦初开了。
亦或者,不想承认,情窦初开的对象是这个把她当小屁孩的人。
这种不受控制,从内心深处滋生的情愫,可能因为二人是室友,接触过于紧密,
是环境造成的。
大圣第一次产生出:是不是要搬回家去住的冲动?
心里却舍不得。
也可能只是今天引体向上,把他当成支点的后遗症,身体靠得太近了。
大圣找不到理由,
只好把这些矛盾的情绪,偷偷压在心底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木同学对着经文发呆,室内安静到有点让人发慌。
半晌,他才抬起头。
“这段经文,其实不需特意去理解,看不懂很正常。说得就是空,空对应空,也许是最好的解释。当你大脑混乱不堪时,可以试着放空一切,把这段经文抄上几遍,对于大脑清零,有加持作用。”
大圣突然觉得他这话深奥了,问:“好像你抄过似的?”
木千宁点头:“断学那两年,尤其在挖玉矿那段时间,经常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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