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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公主怎得突然要见他儿媳妇？佟国维隐隐感觉不对。

“我同你去正院。”

正院里很是热闹，有恭亲王的嘱咐，恭亲王福晋来时带了不少人，看上去很是唬人。

“佟佳夫人，不是我不讲理，是公主点名要让你家二奶奶进宫，估计这会儿皇后娘娘也知道了，皇后娘娘待公主如何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，更遑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”恭亲王福晋眼睛一瞥，见佟国维来了。

她佯装叹息：“今儿太子殿下、大阿哥、大公主、五公主微服出访，在街上遇见了一名女子，疯疯癫癫口出狂言，那是指着两位公主的鼻子骂啊，还让自己带的人去打太子殿下，太子殿下把人扣下，问是谁家的，那女子自称是隆科多的妻子，你家的二奶奶。”

“可京城谁不知你儿子隆科多娶得是皇后娘娘的族妹，赫舍里一族的女子各个端庄贤淑，断断不可能养出这种人来，大公主和太子殿下当即就怒了，带着人回宫见皇后娘娘了。”

“临走前还拖我家王爷给我带话，让我来瞧瞧你们佟家是不是有娶两个妻子的习惯，并将皇后娘娘的族妹带进宫，让皇后娘娘做主。”

这些话大半都是恭亲王福晋编出来阴阳怪气佟家的，虽说气归气，意思是差不离的，就算佟家人感觉不对，也没法去向大公主证实。

她家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，平日里也得老老实实做人，这佟家的一个小妾，日子过得倒是比他们还舒服。

“这，这贱妇！”佟佳夫人好悬没晕过去。

佟国维也好不到哪去，他脸色铁青：“去把隆科多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！”

恭亲王福晋不耐烦：“我也不多说了，那时人多，这事儿现在估摸着已经传遍京城了，佟佳夫人，你现在让我把你家二奶奶带走，这时间还来得及，若再拖上一阵，宫里等得不耐烦了，只会觉得你们佟家不敬皇家，到时候等来了皇后娘娘的懿旨，甚至是皇上的圣旨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。”

“罢了，去把二奶奶扶出来。”佟国维揉揉眉心。

*

“莺歌，你说这日子，什么时候是个头呢？”赫舍里氏明玉斜躺在床上，空洞的眼神和憔悴的容颜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有余。

她不过才双十年华，便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了。

赫舍里明玉的陪嫁们被换的换，关的关，唯一个莺歌是她跪在佟佳夫人面前苦苦哀求，才保下来的。

“或许我不该把你留下，害你同我一起被关在这暗无天光的的地方。”赫舍里明玉满怀愧疚。

莺歌双眼一红：“您这是说的什么话，奴婢打小就伺候您，不论您在哪，奴婢都要陪着您，您别想那么多了，先好好养伤，等过一段时间，奴婢去求太太，您总能出去的。”

“出去了又如何？左右过不了几日又会被关起来，还不如像现在这样，好歹不用多受人折辱一次。”赫舍里明玉叹了一口气，她被夫君嫌弃，被妾室欺辱，唯一能为她撑腰的婆母对这一切视而不见，只会叫她忍让，娘家无一人为她出头，这日子过于不过又有何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