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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箜仪并没有怀疑那天萧明珩的异样。
毕竟他本就欲念重,萧箜仪是知道的,只不过那日格外放纵而已。她只以为是萧明珩压抑久了,偶尔才控制不住自己。
从那以后,萧明珩再也没有像那次那样失控过。
两个人朝夕相处,相互扶持,两年的时光很快过去。
可是最近一段时间,萧箜仪隐约觉得萧明珩不太对劲。
不管他们如何亲密,萧明珩总是避免让她看到自己的手腕,每次不是将她的手按在头顶上方,就是从身后抓住她的两只手腕。萧箜仪的视线刚要碰到他的手腕,他就会立刻不着痕迹地藏起来,就像是在隐藏什么似的。
直到有一次,萧明珩刚握住萧箜仪的手,还没来得及拉到头顶,就被她反身压在了身下。
萧明珩瞳孔收缩,正想将手腕藏起来,却被她反客为主地握住。
这下,萧箜仪终于看清了他一直以来想要隐藏的东西——凸起冷白的腕骨旁边,清晰地印着一道红痕。
这样的红痕萧箜仪再清楚不过,她总是昏睡的那段时日,手腕上便多出了这样的红线。
随着时日渐久,那条红线的颜色愈来愈深,她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
萧箜仪脑子里“嗡”的一下,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。
她脸上血色尽数褪去,过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颤着声问:“珩哥哥,你中毒了?”
萧明珩眸光微闪,试图收回自己的手腕,“没有,只是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他这样的反应无疑印证了萧箜仪的猜测。
萧箜仪不停用指腹揉搓他的手腕,搓得肌肤都泛红了,还是没能擦去那条红线。
她眼前凝聚起朦胧的水雾,不敢置信地喃喃道:“不是已经用内力解毒了么?怎么还会有红线?”
萧明珩强作无事地笑了笑,“我没事,也没有觉得困乏。”
萧箜仪怔怔望着他,眼睫颤动,泪水便如同串珠似的顺着脸颊滚落。
萧明珩坐起身,指腹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,捧着她的脸认真哄道:“昭昭,别担心,我已经让陈文瑜想办法了,会有解毒的法子的。”
可是想了两年都没有办法,将来真的能找到解毒之法吗?
萧箜仪吸了吸鼻子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,“这条线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?”
“就前些日子,”萧明珩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颜色还很浅,不碍事的。别怕。”
萧箜仪靠在他肩头,蹭着他的衣服擦干脸上的泪。
她红着眼眶,闷声道:“那你以后不许瞒着我了。”
萧明珩眼神复杂地将她拥入怀中,“好,我再也不会瞒你。”
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,他提起另一件事,“过几日景恪要娶妻了,你想不想出宫去观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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