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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不受宠,那也是天潢贵胄,岂是他们能随意处置的?
禁卫队统领谭蒙不着痕迹地看向了萧明睿,后者双手交叉搭在圈椅扶手上,锐眸噙着淡淡的兴味。
萧明珩能够这么快地找准问题的关键所在,为自己脱罪,倒是让萧明睿刮目相看了。
的确,仅凭鞋印和药粉这些间接物证,又没有人指证,很难证明萧明珩去过冯婕妤出事的现场。
不过……有一点他无法解释。
萧明睿慢条斯理地斟了杯热茶,举起茶盏向他的方向示意,幽幽道:“七皇弟,就请你来解释一下,冯婕妤出事当晚,你身在何处吧。只要你能证明你与此事无关,我想几位大人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萧明珩何尝看不出萧明睿的歹毒心思。
他料定了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据,所以紧抓着这一点不放。
萧明珩定定望向萧明睿,眸底暗涌跌宕,语气却平静无澜,“我在落月殿。”
“何人可以作证?”
“无人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萧明睿笑得意味深长,故意叹了口气道:“七皇弟,你暂时无法洗脱自己的嫌疑。纵然皇兄想帮你,也不能徇私就这么把你放了。”
说得好像他多顾念兄弟情分,多想帮萧明珩似的。
这场堂审,最后以双方僵持不下为结束。
虽然没有给萧明珩彻底定罪,但他无法证明自己当晚的行踪,又有两件证物将他跟这件事联系起来,所以他还是得被扣押一段时日。待这个案子有了新的进展,才知道他最终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置。
萧明睿使了个眼色,大理寺卿迟疑片刻后改变了注意,将原本打算关入普通牢房的萧明珩,给带到了阴暗潮湿的水牢。
这里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,寒凉阴森,整座牢房都不透光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四周除了潺潺水声,便只剩下其他囚犯被用刑时撕心裂肺的惨叫痛呼。给人的感觉只有压抑和绝望,还有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的恐惧。
在这样的地方关上几天,就算身体受得住,精神也很容易撑不住崩溃。
萧明珩走进牢房,牢门锁上之后,外面的人拨动机关,唯一的青石板便沉入了水下。牢房真正成了四面环水的一座“水牢”。
萧明珩走到牢房正中,盘腿席地而坐,闭目养神。
入夜后,机关再次被转动,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。
有人顺着石径来到了牢房门口。
萧明珩睁开了眼睛,眸底寒芒乍现,又很快隐去。
栏杆外头传来萧明睿的声音:“七皇弟,这座水牢你住着如何?可是比在落月殿住得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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