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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第二日,她赶走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下人,坐在凉亭下抚琴的时候,忽然对着空气说了句:“你是谁?”
微风习习,花香馥郁,却无人应答。
盛听月紧张地握了握拳,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你在,昨天是你帮我叫的人吧?你到底是谁?”
等了半盏茶的功夫,她没了耐心,威胁道:“你不说话,我就叫侍卫进来抓你了。”
凉亭外,不远不近的地方终于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:“别叫人。”听起来像是年纪不大的少年,嗓音带着哑。
盛听月得意地弯了弯唇。
她本来就只是吓唬他,没打算真的叫人把他抓起来。
“你来我的院子做什么?”她问。
少年迟疑了片刻,“来……听你弹琴。”
盛听月惊喜地转头面向他出声的方位,以为自己遇到了知音,“你也懂乐理?”
“我不懂。”盛听月肩膀垮下来,正觉得失落,就听到他紧接着说:“但我觉得好听。”
不懂乐理,只是觉得她弹的好听,所以就留下来了吗?
这个回答取悦了盛听月,她不顾手指头的伤,随意地拨弄琴弦,一边跟他搭话:“你是府上的小厮?”
少年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盛听月语气理所当然地支使他:“你坐近点儿。”
一阵风起,遮住日头的乌云移开,盛听月察觉到蒙着眼睛的白绫边缘透进来模糊的光线,前方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,小心翼翼地停在凉亭台阶下。
倒是听话。
旁的世家女子担心毁了名声,不敢跟男子走得太近,但盛听月才没有这样的顾虑,她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。
从那之后,盛听月就多了个不认识的仆从,任她随意驱使。
她虽然暂时看不见了,但仍是个闲不住的性子,经常冒出一些麻烦的念头,比如某天忽然想放风鸢。
盛听月让侍女提前准备了风鸢,然后把她的小仆人叫过来,让他帮她放到天上,再把风鸢线塞到她手里。
她站在庭院中,手里扯着风鸢线,感受着四下吹来的风。
“风鸢飞到天上了吗?”
“嗯。”他就站在她身边,似乎个子比她高出许多。
“是什么样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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