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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符越忻是西域三王子,若是回去时缺了条胳膊,他们这些跟他过来的人都会没命,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。所以,这些人拼了命也要护符越忻周全。
“赵大人,可要继续?”说话之人手中的刀尖还在往下滴血,拱手请示赵景恪。
赵景恪低头看了眼躺在血泊里的少年,敛眸沉思,许久都没有开口。
他忽然抽出腰间佩刀,干脆利落地砍下去,对准的却并非符越忻的身体,而是他腰间的竹箫。
寒铁宝刀削铁如泥,斩下一截竹箫简直易如反掌。
上半截竹箫就那么掉进血水中,很快被染上红色。
“带走。”长刀入鞘,他的嗓音像浸了冰,比刀锋还要冰寒。
昭镜司的人抬走尸体,将所有西域细作都押解带走,关进昭狱大牢之中。
春风楼被他们从里到外彻底清查了一遍,所有出入口都贴上了封条,由昭镜司的人严密把守,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。
往日一入夜便灯火通明,繁华热闹的乐坊,这夜一盏灯都没有亮起。
用过晚膳,天气依旧燥热,整座院子像是一个大蒸笼,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。
盛听月在院子里待不住,便带着婢女去了近处的莲花池,岸边清风徐来,水波泛起涟漪,倒是清凉不少。
婢女捉了几只流萤,装进碧纱小笼里送给她。
透过薄薄的一层绢丝,能看到里面的流萤忽闪忽闪,仿佛跃动的烛火一般。
盛听月爱不释手地拿着把玩,直到空气中那股闷热散去,才回了后院。
沐浴过后,她躺在廊下的躺椅上,悠悠闲闲地看柔和的月辉洒满庭院,假山亭台和花枝野草都仿佛覆上了一层银霜。
脚步声自廊道尽头传来。
盛听月以为是知喜,便没回头去看,捏了颗凉丝丝的葡萄放进嘴里,自顾自吩咐:“过来帮我捏捏肩。”
来人走到她身后站立。
两只手缓缓搭上她的肩,很轻松便能整个罩住,掌心下柔润的触感让赵景恪脊背一僵。
低头看去,这才发现盛听月穿得清凉,外罩的纱裙衣襟早已散至两边,露出里面百蝶穿花纹的月白色抹胸,高低起伏,在溶溶月色下依稀可见。
赵景恪掌心发烫,无意识地松了手。
盛听月把玩着手里的碧纱笼,漫不经心地催促:“快帮我捏啊。”
赵景恪滚了滚喉咙,大掌重新覆上她莹软的肩头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。
盛听月应是刚沐浴过,披散的乌发发梢还带着些许潮意,身上也透着丝沁人的凉,如同柔滑的凉玉雪缎一般。她的绣鞋落在一边,光洁的小脚在空中荡来荡去,像是灵巧的鱼儿。如兰似麝的香气萦绕在周身,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感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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