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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些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,也免不了被盘问一番,确认没有嫌疑才会被放回去。
搜寻西域细作和盘问客人,是同时进行的。很快,该被带走的带走,该放回去的放回去,春风楼前面空出了一大片地方。
整座乐坊依然被昭镜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,隔绝了外面好奇的视线。
人数虽多,场上却寂静无声,无一人敢发出多余的声音。
一片死寂中,乐坊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,听声音似乎在三楼。
这阵声音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,便迅速消弭,被人压制下去。
乐坊门口出现几道身影,正是之前派进去的昭镜司的人,他们押着几个年轻男子从楼里走出来,全是西域人。
其中有个少年生得唇红齿白,容貌尤为突出。
但吸引了赵景恪视线的却不是他的脸,而是——他腰间别着的一支竹箫。
箫身葱绿纤长,做工精致,末尾悬着环形玉佩流苏。
正是那日赵景恪在马车上见过的。
月儿特意买来竹箫,就是为了送给他?
“你们是什么人?凭什么抓我?你们快放开我。”那俊俏少年涨红了脸,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着。
赵景恪居高临下地睨着他,长眸微眯,视线愈发冰寒,胸中杀意陡生。
原来他才是月儿看上的那个伶人。
举止粗莽无状,心机浅显,遇事只知道大吼大叫……他到底有什么好?
赵景恪下马,昭镜司的人自动分列两旁,高大男人从中间缓缓走出来。
越忻下意识转头望过去,看见男人冷峻冰寒的面容,心头忽然狂跳起来。
他不认识赵景恪,但是认识他这身蟒纹官袍。
上次营救同伴的时候,越忻远远地躲在暗处,凭借官服认出赵景恪,确认他离开昭镜司才率人行动。
本以为救出同伴就可以高枕无忧,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昭镜司找上门,声势浩大地包围了春风楼。
越忻再怎么傻,此时也反应过来,那日根本就是一个圈套,他中计了。
可恶。
盛安人怎的如此狡诈?
还各个武艺高强,三两下就把他带来的人制服了。
怪不得大哥死活不让他来盛安。
可是越忻越想越不服气,用尽浑身全部的力气,终于挣脱了束缚,然后便像只蛮牛似的横冲直撞,想要从这群人的包围中突破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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