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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多已备好。”钟慕期道,“嫁衣也绣好了,三十六个绣娘准备了五个多月,午后会连同凤冠、聘书、礼书等一起送过来给您过目。”
“五、五个多月?”平阳公主觉得自己耳朵似乎出了问题,五个多月前,那时候阿婵才入京没多久吧?
她蹙着眉头望着钟慕期,见他点了头,再道:“李铭致府上有问题,我要对他动手怕会连累阿婵,所以婚事越早越好,让阿婵脱离了那个家我才能放心。母亲,明日便去提亲吧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或者直接去宫里请陛下降旨赐婚,省得麻烦。”
“你……等等。”平阳公主被他这几句话中的信息冲晕了头脑,摆了摆手,摇摇晃晃地在亭中坐下,“你让我理理。”
她坐在石凳上想了又想,尚未想通,看见李轻婵房间的槛窗打开了。
穿得像枝头海棠花一样的姑娘探身向外看了看,没看见小亭中的人,伸手去够探入窗檐下的花枝。
花枝摇动时上面的雨水纷纷落下,她忙收回手缩了回去,用手背在脸上抹了抹。
似乎是被侍女看见了,很快给喊了回去,看不见人影了。
平阳公主眼睛闭了闭,再睁开时已冷静许多,道:“你昨夜进了阿婵的房?”
“是。”钟慕期坦白道,“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,没必再要瞒。”
平阳公主狐疑地看着他,她儿子她最清楚,可实在算不得什么君子。她问:“她娘说过要让她自己选择婚事,真的是她自己答应的,不是你逼迫的?”
钟慕期面不改色,“她方才不让亲是怕被人看见,母亲总不能因为这个,就觉得阿婵是被我逼迫的吧?”
平阳公主:“……”
这儿子脸皮有点厚,说这话时候还能笑得出来。
但是仔细一回想,过去那段时间这两人之间似乎确实有点怪异,尤其是李轻婵,时常往钟慕期身上看,也常常脸红。
平阳公主那会儿没多想,还以为是她身子不好的缘故。
况且,李轻婵以前常常被钟慕期带出去看病,一去就是几日……
想到这里,平阳公主忍不住又往深处想了一点,这儿子从来不肯吃亏,他既然早有成亲的想法,昨日能进了阿婵房里,以前会不会也去过?
她摇了摇头把这想法晃出去,问:“李铭致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轻则贬谪,重则诛九族。”
短短几个字,让平阳公主眉头紧紧皱起,她当即下了决定,道:“我去趟宫中,跟你皇祖母说一声,再让皇兄做个媒,日子紧,正好纳采、问名、纳吉这些一并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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