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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了口气,“我说你图什么呢?”
孟瑛个子不算高,在这种事上她也不愿意输一点,出席活动时总喜欢穿八九厘米的高跟鞋。
孟瑛不回他,却问:“你把沙发搬走干嘛?”
梁璞提着裙角的手顿了下,又轻轻松开手指,任由那轻柔布料像花一样展开,盖住她红肿的脚背。
张开手掌,抚平被孟瑛刚刚踢出的皱褶,“那沙发太老了。”
孟瑛不解,康陵酒店作为南市第一家五星酒店,就算老楼的环境在现在看来有些许陈旧古朴,就算现在已经有了六星酒店,五星酒店也有了二十多家。
但她这个后来才搬来南市的人也知道,康陵酒店在南市人心里是最有格调最讲究的地方,婚宴在康陵办的话,那是能吹嘘一两个月的资本。
所以就算老楼翻新数次,装置也从未大规模动改过,一凳一椅,一桌一几,梁璞都是要求他们细心对待,小心维护。
怎么一个没什么人知道,使用频次不高的沙发,他却让人撤走?
其中究竟孟瑛不想多管,但她只是烦恼现在没了那张舒适软和的沙发,她疲惫的身躯怎么办。
刚刚忍着酸痛走了这么一段路,是沙发的诱惑在支撑着她。
他们的婚礼上,梁璞也嫌劳累,带着难掩倦色却硬撑的她躲到这里歇息了半个小时。
献宝一样的保证:“你放心,那座沙发比休息室的舒服多了,你在上面躺一会儿就元气复活。”
她记得梁璞说过,那张沙发是他爷爷专门从意大利定制运过来的,在那个年代,办公室放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才是沉稳大气的象征。
所以梁老先生才把沙发放在这么角落的地方,也算是给他自己偷偷留了个偷懒小憩的地方。
结果她不止元气复活,甚至还半躺在上面睡着了十几分钟。
自那以后,只要在康陵饭店应酬累了,不管在老楼旧楼,不管是不是要穿越一整个长廊才能走过来。
孟瑛也总喜欢躺在这鲜为人知的沙发上歇一会儿,再继续去斗智斗勇虚与委蛇。
这方秘密之地,梁璞曾邀她共享。
现在藏在楼梯后面的舒适处却不复存在。
梁璞见孟瑛久不讲话,猜测她不愿与自己有过多交集。
也懒得叙那俩人都不愿提及的“旧情”,直接说明来意:“宋一一新签的东家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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