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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书的态度太坚决了,居然宁可谭璇孤独终老,也不肯让她嫁给江彦丞的地步,谭璇脱口而出,问道:“为什么?奶奶,江彦丞是江彦丞,殷家是殷家,就算他是那个人的义子,又怎么样?您不要不讲道理,昨晚他肯定是觉得我受了苦,对全家没法交代,才会……”
“不用再说了!”谢灵书起身,严肃地打断了谭璇的辩解:“你让他去问殷盛,殷家还欠着我们谭家一条人命呢!几十年了,她坟头的梓树都成荫了,他还有脸让义子来继续祸害我们谭家的姑娘!”
说着,说着,谢灵书又跌坐在沙发上,掩面哭泣:“就是祸害,专门来祸害我们谭家啊……”
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哭起来,谁受得了?
谭璇都吓呆了,攥紧了江彦丞的胳膊,江彦丞的眼神里也有一样的迷惘,他对此一无所知。
可是,很显然,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鸿沟,中间埋着谭家和殷家的过往恩怨,耿耿于怀了几十载。
“她……是谁?”问话的是谭白,他也不清楚,早过去谢灵书身边,搂着老人家安慰道:“老奶奶,您别话说一半儿啊,哭什么?哭坏了身体,孙子们罪过可大了。”
谢灵书摇头,不说,只是哭。
谭白看向他爸,谭国义摆摆手,意思很明显,别问他,就算他知道,也不说。
“老爷子,您说吧。事儿既然发生过,那就让大家都知道,别把我们这些小辈蒙在鼓里。您说小七跟这小子多冤哪,事儿都不清楚,啪,一口黑锅扣头上了。”谭白拍着谢灵书的背,笑对谭老道。
谭老坐在沙发上,一只手却还拄着拐杖,他腿脚已经不好,自从去年冬天开始,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过众人,轻描淡写道:“我的妹妹,死在殷盛的手里。那年,她十八岁。”
谭璇、江彦丞以及在场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呆住。
那个殷盛的风评并不好,他出国之后,每次上新闻,也都有不同的女人陪在身边,是出了名的好丨色之徒。他的三子三女,也都不是同一个女人所生。
如果谭老的妹妹死在殷盛的手里,这个仇……真的迈不过去。
“小七,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来报复?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姑娘,为什么他偏偏挑中你?”谢灵书厉声问,“我也想问问你这个小子,你到底是不是殷盛派来的,怎么就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谭家的姑娘?我们小七有什么好的?她哪里招惹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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