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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白璇不为所动,这么多年的辛酸血泪,秦家的大小姐几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,当年北山岛被毁,白家的势力被端了个七七八八,剩下的白家人东躲西藏,战战兢兢地忍辱求生。
她那时才二十出头,落在了死对头殷家的手里——殷家和白家是华人世界分庭抗礼的两股势力,哪怕是离开了故土,也没停止过争斗,一言不合各有死伤。
白家毁了,她爷爷死了,哥哥死了,最心狠手辣的两个白家人不在了,谁能保她?
华人街那些殷家的旁支抓了她,一个个排着队等着羞辱她——这种时候,女人真可怜,性命保不住,清白也保不住。
然后,他出现了。
救了她。
当然有人不服,白家的人落在殷家的手上,除了死,还有别的活路可言?
再然后,他默认她是他的女友,将她从泥淖里拽了起来,免了她被轮、被杀的所有噩梦。这一默认,就默认了许多年,直到……白家一点一点重建,殷家白家不再交恶,生意上互通有无,直到白家重新在华人世界站起来,哪怕当家的是个女人,也不敢有人欺辱。
她以为她和他之间会永远保持这种关系,像他默认的那样,她是他的女友。他们一样有血仇未报,他们一样说一不二、心狠手辣,甚至他们的生日也不过相差一年零一天,也多亏了他,殷白两家恩怨不再,人人默认他们会联姻。她也这么以为。
可是,整整三年,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亲密举动,从未。哪怕跟她回北山岛处理后事,枪林弹雨里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彼此,他却从未给过她一个亲密拥抱。
女人的心敏感脆弱,先沦陷的人更是卑微可怜,唯一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分手前夜,她强行吻了他。
可是,他的反应彻底伤了她——
他脸色平静,并不为她赌上自尊的示爱所动,甚至退后了半步,眼中有浓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不是厌恶,也不是隐忍,只是……他眼里没有她。
爱是藏不住的,不爱也是,三年男女朋友,她已入戏,他却置身事外,并不爱她。
当晚,她睡了他的兄弟成尼克,第二天一大早,带着人过去跟他提了分手。
是她不要他,不是他不要她!
他什么也没说,默认分手,哪怕她是当着所有殷家白家人的面,给他戴了顶绿帽子,他也从没诋毁过她半句。
生意照常,合作照常,兄弟照常,一切照常。
成尼克安慰她,说william是个冷血的人,他大概从不知道什么是情和爱,他在这方面有障碍,亲近不了任何异性,他也许将一生孤独终老。
她也以为是。
分手后又快三年,她跟成尼克已经订婚,他的身边还是空无一人,也没见他对任何女孩多看一眼,除了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司徒妹妹。他送司徒去留学,去培训,给她铺路,实现她的理想。
她以为这个司徒妹妹会不一样,可看过两人的相处方式,她又释然,没什么不一样,很多事秘书去处理,他从不插手过多,司徒妹妹是妹妹,比她白璇还要不如。有些事他放心她白璇,却未必放心司徒展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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