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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正说着话,门外边就进来个小太监,禀道:两位姑姑,宁贵人来了!
对视了一眼后,寒露皱眉道:小主此时不宜见客,我出去把她搪塞走。
微瑕自然点头。
已是睡了?林凡听后露出吃惊的表情,这大白天的怎么就睡了呢?
回宁贵人的话,实是昨天夜里我们家小主不慎扭伤了脚踝,太医说了这养伤期间得多得睡,多休息,多静养,这样伤才能好的快。伤到脑袋,对于嫔妃来讲可不是闹着玩的,太容易让人抓到把柄,脑子坏了,痴了,傻了,疯了,流言一起那就能传得没边,太容易被人拿来攻讦了,还不如说是脚踝。反正太医那边李公公也已经交代好了,她们只需要在小主伤好之前,把事情捂住就好。
原来如此,我说昨儿姐姐从宴上离开后怎么就没回来呢!林凡眉头轻皱,露出一脸担心的样子:姐姐可是伤的严重,我实在不放心,还是进去看一眼吧。寒露听了这话后却抬起头微微凝视了她一瞬,不过也没阻止,引着她往内室走,隔着厚实的帐帘除了个隐约的躺着的人形,旁的可是看不太仔细。人家在静静休息,林凡到底不好过去掀帘子,把人弄醒了,那就不叫探视,而叫成心捣乱了。
凭着一股直觉,林凡觉得苏海棠这次受伤的事情肯定有什么猫腻。她仔细回想了上辈子是不是也发生过这种事情,不过无奈的是,上辈子她与最后这位人生大赢家的女人可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,实在是无法清楚的回想起来。最后,她也只能带着满满的担忧留下改日再来探望的话语,无奈的走了。如此又过了三日,本是该去凤栖宫请安的而苏海棠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露面的,寒露便去告了假,皇后娘娘也并没有说什么,反而让人送了大堆补品过来。
半个月后,苏海棠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,伤口开始发痒,钻心钻心的就像是小虫子不停在皮肉中进出,让人难受的厉害。所幸,脑袋上不用再缠着厚厚的药带子了,只在伤处贴了个菱形的白帖。寒露给她缝了顶小帽子,绛紫色的绒布材料呈碗碗状扣在脑袋上,虽然奇怪了点,但总算遮住了苏海棠后脑勺那一大块参差不齐活像狗啃了似的头发。
秋末,天气已然转凉。【嘉禧居】的凉榻、竹帘、冷布什么的早就已经撤了下去。因为脑袋受伤,不能吃发物,苏海棠已经茹了许久的素。现在伤势总算好转了,自是不能在苛待嘴巴,今儿晚膳用的就是燕窝炖蛋,麻油凉拌肚丝,小炒腊肉,并着肉松香蒜花卷和淡菜虾子汤。苏海棠吃相上极是规矩文雅,但下筷的速度倒是不慢,一顿饭下来吃的很是心满意足。吃完了饭,苏海棠在地上溜达了一会儿消消食,便叫微瑕拿了本书过来,依在金丝绣枕上随意翻看着。屋子内燃着淡淡的熏香,很好闻,让人心情非常宁和。不知不觉的苏海棠的眼皮便开始打起了架,不知过了多久,在昏昏沉沉间有一道浓重的阴影隐约站在她的前面,苏海棠睁了条眼缝,入目的便是那明黄色,绣着苍龙祥纹的下摆,一个机灵从脑袋深处蹦起,苏海棠豁然坐起,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昭武帝端木殊又是何人。
皇上来了怎么不叫人通传一声,臣妾失礼了。苏海棠急忙从床上下来,附身行礼道。这是两人从假山事情发生后首次见面。苏海棠向来摸不准这人的心思,此时难免惶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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