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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公子打听一番，才知道修行真居然出了破境丹，除了他们家和青山宗，所有世家和宗门都得了消息，他们家死对头就拍买到了一颗。

小公子愣愣：

“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我没说吗？那丹药就是柳洛姑娘拿出来的啊！”

小公子倒退一步，浑身血液凝固，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”他脑中哄地一片空白，连自己怎么回到床上都不知道。

“破境丹破境丹……”

——可是，她本来是他的未婚妻啊！

小公子猛然喷出一口血雾。

小公子大受刺激，醒来之后就疯疯癫癫，每见到一个人就喃喃自语：“她是我未婚妻！丹药，丹方都是我的！我的！”

谁也不信他的话。

柳洛姑娘当日飞升，早就成为修行界传奇，传言那是天上仙子下界渡世，怎么可能与他一个病秧子扯上联系？

他也敢想！

杂役们摇摇头，怜悯不屑：“疯子！”

“造孽哟。”

……

青山宗山底，几个新来的小弟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：

“诶，你为什么来青山宗啊？”

“要求低呗，道衍宗那边太难进了。”

“我也是……”

“清辉长老？”

对方接连喊了好几声，站在崖边的白发男子愣怔一下，才恍惚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。

“尊上”被叫得久了，他反而有些不习惯自己本来的道号。

尊上回头，清冷凌厉的白袍也只剩下寂寥，

“何事？”

“轻舞姑娘呼吸变弱了。”

“……我去看看。”

床上的人依然五官精致，但是那股令他着魔似的迷恋已随着岁月逐渐散去。尊上低头，看着熟悉的睡颜，竟分不清心中怅惘是爱是恨。

尊上轻轻抚过她的眉眼：

“你怎么还不醒……”

醒了，或许他就知道答案了。

青山宗掌门站在门外，看着屋内一躺一坐的两人，叹息着摇摇头，转身走了，估计对方现在也没心思在意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