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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我死了，她能好过到哪里去。”

江景廷眼神一滞，随后再次变得冷漠：

“有我陪在她身边，她不会消沉太久的。”

江离枫左手握着左轮手枪，用右手支起上半身，气喘吁吁地靠在房间冰冷的墙壁上。

小腿的枪伤使得他的血液大量流失，全身的力气和温度也在迅速下降。

可即便如此，他仍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，左手的枪对准江景廷，随时准备扣动扳机。

“我为了她，几十年都在替乔治卖命，你口口声声说爱她，却要杀了她的生父。”

他偏头，吐出一口血沫，“你觉得蓁蓁会接受你这样自私而冷酷的爱么？”

回答他的，是子弹再次上膛的声音。

“爱一个人，不就是要不顾一切地和她在一起么。”

江景廷淡淡道：

“抱歉，我不是什么无私的天神，为爱放手这种事情，太过愚蠢，我做不出来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江离枫难以置信，外表看起来沉稳自持的江景廷，骨子里竟然是这样一个偏执疯狂的人。

为了和叶蓁在一起，他竟然要亲自动手杀人。

“你会后悔的，蓁蓁和你不一样，她是一个有良知的孩子，绝不可能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。”

江景廷无声地笑了，“当然，所以我绝不会让她知道，是我杀了你，你的老东家乔治，倒是个不错的背锅人。”

江离枫闻言，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，新伤旧伤并发，他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。

“景廷，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，你这样的天之骄子，一旦背负了人命，整个江家和R?C都要给你陪葬，你这样值得吗！”

“值不值得，由我说了算。”

“等等！”

江离枫的声音越来越虚弱，但仍旧咬牙道：“我从没说过你不能和蓁蓁在一起。”

“你放了我，只要你不和蓁蓁结婚，我只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。”

“但如果你执意，你可以比一比，我们谁的子弹更快。”

江景廷俯下身，挑了挑眉，丝毫不在意他的枪口正对着自己，眼神玩味而凉薄：

“小叔，别装了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枪里没有子弹。”

江离枫瞳孔骤缩，下意识地扣动扳机。

左轮手枪没有任何反应。

他浑身都僵住了。

江景廷摸向口袋，金色的子弹一颗颗地从他的掌心掉落。

清脆的声音砸在江离枫心上，宛如宣告死亡的丧钟声。

“你去见爷爷的时候，我就把所有的子弹取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