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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您。”
宗漫哼一声,瞪他一眼,连珠炮地问:“因为我帮了代露?你以什么身份谢我?你有这个资格替她谢我吗?代露她自己知道你替她谢我吗?”
余途轻笑,无奈道:
“您是不是在养病时练了脱口秀?”
放在四年前,宗漫的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。但如今,余途心中的方向标已经无比明确,无比坚定,他知道有一件事,自己必须要做成。
“目前是没有这个资格,但我正在争取。”余途说。
宗漫来了精神,直起身:
“怎么争取?你有什么计划?”
余途摇摇头:
“走一步看一步。这又不是什么项目工程,哪能排预定工期的?”
宗漫恨铁不成钢:
“代露那丫头心思复杂,顾虑很多。等你走完看完,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“所以才需要您帮助。有需要的时候,您配合一下我;没需要的话,您也平时多帮我吹吹风。”
宗漫不服:
“你把我当你工具人?这样帮你,我有什么好处?”
余途知道她是在过嘴瘾,但还是低眉敛目,缓慢而诚恳地给了她一个回答:“您好好养病。代露的父母都不在了,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有那么一天的话,婚礼上,我想请您当她的娘家人。”
走出病房,余途来到医院的转角长廊,望向远处天空,浓厚的云层低垂,似是山雨欲来。
他立刻想到了许多年前,也是这样的天气,他到医院探望粉丝后援会的徐阿姨。
宗漫患病的器官和徐阿姨一样,甚至在他临走前对他说的话,都和徐阿姨惊人相似:“不要跟我谈如果。人这一生苦短,身处高位、受人景仰,你经历过,我也经历过。但说到底,只有不顾一切把想做的事做了,离开时不要留有遗憾,才最重要。”
徐阿姨最终在两年前病重不治,离开了人世。她去世后,余途把那几间以他命名的乡村小学希望图书馆,改成了她的名字。
他从前不相信神明,此刻却希望,在相似的情节、相似的旋律里,这次的故事能得到上天的眷顾,结局会有所不同。
***
第二天下午,代露到理发店洗头,正吹头发时收到余途的微信:余途:【我过去接你。六点?】
代露:【不用啦,又不顺路,我打车过去就行。】余途住在长安街银泰,代露住东五环望京,紫荆剧院则在西边的复兴门外大街,怎么看都不顺路,来接她要绕很大一个圈子。
余途不为所动。
余途:【那就六点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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