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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静静地对视,不用只言片语,就能感觉到周围在升温。

唇瓣轻柔地贴在了一起,没有激烈唯有缠绵。

“哥哥与父亲一心向着陛下,至于太子哥哥是执念太深。”

“朝中的事,你不用担心,你不想要出事的人,一个都不会有事。”

“这些大事我不懂,我也没有让你为了我而妥协的意思,你还是按自己的计划去做便是,只是可以的话,留他们一命。”

沈放在她额头安抚地亲了亲,“睡吧。”

林湘珺低喃了声好,枕着他的手臂沉沉地睡去。

等她平稳的呼吸声响起,沈放才掏出了自己怀中的金锁,迟疑了下还是打开了。

里面塞着张纸条,展开就能看到是她的笔迹,上面写的是:“七娘一切甚安,兄长莫要牵挂。”

沈放紧紧地攥着薄薄的纸条,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。

原来,她从未想过要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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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意礼还住在坤宁宫,她的吃穿用度还与往常一样,可她不能和旁人说话,什么消息也传不出去,说是禁足实则是软禁。

她已经记不清日子,整日浑浑噩噩无一刻心静,为此她穿着素净的衣衫去佛堂诵经抄书,倒是不求自己能得到什么佛主的庇护,只希望减轻罪恶。

若是可以,但求以她的命换沈厉州和周林两家的安泰。

可惜佛主不开眼,无法看见世人的祈愿,她能做的唯有等死。

这般过了不知多少日,她与往常一般早起净面去佛堂诵经,临到午时,竟有人推开了佛堂的大门。

那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跪在了她身畔,周意礼紧闭的双目骤然间睁开,下意识地看了眼身畔的人。

他们母子已有许久未见,他平日很在意自身仪态,可今日看上去却很是憔悴,就连新冒出的胡茬都没打理。

周意礼不敢动,甚至有种恍惚梦境之感,他怎么会来。

直到沈厉州轻轻地喊了声:“母后。”

她才回过神来,“你怎么来了,外面皆是眼线,你赶紧走,离这越远越好,我犯了滔天大错,陛下没有要我性命已是难得,你莫要不自量力,快走。”

沈厉州依旧是跪着没动,任由她推搡,等到周意礼泪眼婆娑,他才挤出个笑来。

“母后,儿子早就知道,这一日早晚会来,只是没想过,会将您也扯进来。”

周意礼手脚冰凉,泪水在眼眶打转,“这不怪你,你又如何去选择自己的出身呢?陛下,陛下会念在父子一场,会轻待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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