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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瘦弱,一阵风都能吹倒,是如何挨过的这些年。
“我真的没事,我比这世上好多人都要幸运多了,爹爹与祖母自小便疼爱我,由着我撒野,我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立即便有的。不过比旁人多喝点药,又有何妨呢。”
“再不会有下次。”
不会让任何人再伤着她分毫。包括他自己,也不行。
沈放托着她不让她往下掉,声音被风带着卷入她的耳中,就像是句誓言,郑重又虔诚。
林湘珺的声音戛然而止,她愣愣地眨了眨眼,心跳突然有些乱,除了爹爹兄长以外,从没有哪个男子对她说过这样的话。
他是说要保护她吗?
她那点心虚愈发要溢出来了,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坏,她救他对他好,皆是有目的的,可沈放虽然嘴上凶,却还是一遍遍地救她。
她是不是做错了。
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,明明方才还觉得很快的路,陡然间变得漫长了起来。
冬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从山林间穿行,携来呼啸的声响,林湘珺被冻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却没躲过沈放的耳朵,“冷了?”
“一点点。”
“冷便是冷,哪有一点点之说。”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凶,他还放缓了语调:“我不会笑话你的。”
“五哥哥替我挡着风,便不冷了。”
她总觉得好似两人的关系有些不同了,可真要说何处不同,她又说不出来,总之她有些不好意思再这么紧紧地搂着他了。
很快便到了之前她丢大氅的地方,沈放将她放下,自然地把地上的银灰大氅捡起,绕开她的手,亲自给她披上。
“我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“怎么,他给你系得,我系不得?”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,他好端端的和沈厉州比什么?
沈厉州与她自小都是这样的,他给她披个大氅罢了,她三四岁的时候他们两还在一张榻上午憩过呢。
但她自觉这话是说不得的,乖乖地闭了嘴,任由沈放给她系绳。
沈放的手其实很好看,骨节分明修长纤细,可惜挨过冻又受过不少伤,这才会看着粗糙又丑了些。
她那有姨母赏的香膏,到时一定要记得给他,涂抹上没准会恢复些。
正胡思乱想着,沈放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颈,烫的吓人。
“五哥哥的手好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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