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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席景瑜带吕濡去养生馆艾灸推拿。
“痛经都是因为宫寒,咱们女人平时就得注意保养,千万不能着凉……你看你,痛经这么久怎么都不和我说呢,小九都知道,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,哎,阿姨不是一直和你说,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吗……”
吕濡不断点头。
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,听到中间那句“小九都知道”时,脸颊隐隐有些发烫。
席景瑜也许只是随口一提,但听在她耳朵里就不得不多想。
她和严斯九是不是过于亲近了?
吕濡一直感谢严巍席景瑜夫妇,能在她无家可归的时候及时伸出手,给她一顶遮雨的屋檐,一个可以栖息的港湾。
待她如家人,没有半点敷衍。
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江城最繁华地段的商铺,虽比不得严斯九,但足已保她一生无忧。
这份真心与恩情,吕濡无以为报,也绝不可以辜负。
席景瑜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,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吕濡也很清楚,席景瑜大概是不太满意这份婚约的。
对此她完全可以理解。
作为一个母亲,谁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哑女呢。
尤其是严斯九,严家独子,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,受万千瞩目的天之骄子。
他的妻子,一定是能与他并肩站在金字塔端的姑娘。
是谁,都不能是她。
席景瑜不满意太正常了,吕濡从未妄想过。
她也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提出解除婚约。
而现在,她能做的就是不要给席景瑜添堵,与严斯九保持安全距离。
从云城回来后,他们好像是走得太近了些。
严斯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,总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绪,让她想入非非,心生贪念。
她确实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了。
正好也快临近期末了,吕濡便把驾校课程暂停了,对严斯九说要专心复习期末考,不用他每周六送她去驾校了。
她还对席景瑜说学校课业繁忙,她暂时先不回家住了,等期末考完再回家来住。
席景瑜自然是同意,让张姨每周给她送吃食,补充营养。
严斯九几次回家都没见到吕濡的人,一问,吕濡不是说在图书馆复习,就是在宿舍看书。
开始他也没当回事,期末了嘛,突击补一补功课可以理解。
可有几次,他路过江大,想喊她出来吃个饭,她也推三阻四的,不是说吃过了就是正要和室友去吃。
还有一次有人给他送了两箱车厘子,他想着女孩儿都爱吃,就打算给吕濡送过去,结果她说室友朋友刚送了一箱,吃不完,让他送给别人吧。
这么一连串下来,严斯九就是傻子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。
算一算,他们快一个月没见面了。
期末复习用提前这么久就开始吗?
他皱着眉把前前后后的事仔细捋了捋,差不多确定了一件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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