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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不都是大家用来形容你的词吗?

江茶茫然地听着那些判词,叔母以为她动摇了。

但十六岁的少女,攥紧拳头,固执地在报案单上签了字。

“我说过,我要让他坐牢!”

江别德最终被判处了六年有期徒刑。

江茶以为她得救了,可从那以后她开始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头发大把大把地掉,为了躲避迟燃和同学,她不敢去上学,没日没夜躲在家里,整天以泪洗面。

奶奶再来看她的时候,她已经瘦的没了人样。

江茶跪下求奶奶带自己离开,办完退学手续的那天,她在奶奶的肩头大哭一场,算是告别。

没多久,江茶踏上前往H市的火车,沿途的看见的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景。

在那场旅途中一觉醒来,江茶已经忘却了那段时间,连同迟燃,都被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埋葬在心底最深处。

她睁开眼,所见的只有陌生的建筑,陌生的面孔。

她以为自己开启的是全新的人生,但到头来才发现,原来那不过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。

时至今日,江茶仍然不懂,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,为什么到头来,被议论是她,最痛苦的还是她呢?

电话铃隔着水流声跳起来,在客厅里被放大成很大的声音,江茶听见了,停止哭泣,缓慢转动滞涩的眼球,摸索着关闭淋浴,穿上衣服走出浴室。

是宁真。

江茶止住眼泪,努力平稳语调才接起电话。

“宁总。”

“江茶?是你吗?怎么声音有点哑。”

“是我,”江茶抹了把脸,“可能是有点感冒。”

“照顾好自己,”宁真说,“你应该起床了吧,收拾一下,我马上到你家接你,咱们去扬声找程东。”

江茶轻轻点头,“好,谢谢。”

“待会见。”

宁真率先挂断电话,江茶吸了吸鼻子,吸入一大口冰凉的空气,氧气让大脑清醒。

她看向放在客厅中的骨灰盒。

不能再继续沉沦在过去的悲痛中,她还要拿回那三十万,为奶奶买一块很好的墓地。

江茶收拾心情,准备关闭手机,一条消息忽然跳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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