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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很明显——

“怎么样,你燃哥厉害吧。”

江茶垂眼,没理会这只花孔雀开屏。

迟燃比昨晚对戏的时候状态好了很多。

她看得出来,迟燃并不是真的没有天赋,只是这条路上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演戏,也没有人想过让他学会演戏。

他被戏称太子爷,但在更多人眼中,不过也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,商品畅销就好,谁在乎他是想摆在第几层货架呢。

“燃哥燃哥!”

熟悉的嗓音水波一样传进耳朵里,江茶抬头,看见小侯艰难挤上楼,像只营养过剩的扑棱蛾子飞向迟燃,殷勤递了温拿铁。

“燃哥,刚刚演的超好的!”

束冠的白袍少年笑嘻嘻地撞了撞小侯的肩膀,眉毛一挑,“用得着你说,一条过好不好!”

“我燃哥还是我燃哥哈哈!”

“燃哥,刚才那个笑老苏了,特别在镜头放大之后,嗷嗷的!”

“给我收起你的哈喇子啊。”

……

周围人像缓慢的涨潮一样向迟燃涌去,又像是以迟燃为中心荡出去的一圈圈涟漪。

江茶站在涟漪外冷静地旁观。

他像月亮。

对于潮汐的吸引,吸引着目光纷纷靠近。

而她不是涨潮,只是途经大海的小小溪流,在偶尔交汇的刹那误入盛满月光的歧路,短暂的因为引力激起涟漪,又很快会在下一个拐角驶入正确的洋道,不再与月亮产生任何交集,重归平静。

比如现在被人群隔开的自己。

又或者裴离杀青后的自己。

“迟燃江茶过来,我和你们讲一下下一镜的戏。”

宴凯在楼下向两人招手。

江茶看见以迟燃为圆心的包围圈疏散出一个小小的口子,白衣束冠的少年人像飞鸟一样流过来。

她还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
迟燃却到了她面前。

“磨磨唧唧,和我走啊。”

第16章 哄我 她是敛翅的鸟,在白袍飞散间直坠……

第二镜是《刺杀》的第一个小高潮,宴凯很看重。

“迟燃,你第一场发挥的很好,记住这个感觉,接下来的时间得保持住。”

迟燃点头,宴凯转向江茶。

“江茶啊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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