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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好笑的!
随后,迟燃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懒散抱着胳膊靠上了一旁的柜子。
他皮薄,骨薄,眼皮也薄,半垂着眼皮看人,透露出一种薄情寡义的距离感。
江茶拨开头发爬起来。
迟燃视线跟随,跟着她的起身扬起唇线,笑意真真切切地抵达眼底,把那点薄幸冲得干净,荡然无存。
昏灰的光线里,迟燃的眼睛里亮得像揉碎了星星。
可惜星星长了张破嘴。
迟燃笑到最后肩膀都小幅度颤抖起来,好整以暇地讽刺她:“江小姐,不年不节的,行这么大礼干嘛?”
行你个大头鬼!
“你来干嘛?”
“看看几点了。”
江茶一惊,望向墙上挂钟。
五点。
下午五点!
今天的戏在九点,但化妆至少就得三个小时。
一个小时,她飞过去或许来得及。
迟燃放下胳膊,软绵绵地支起身子,钥匙从手里沿着一道完美抛物线落进被子里,“车在底下三层,敢刮到蹭到的话可以等着收我的律师函。”
“等一下!”
迟燃回头,“怎么,还想让你燃哥坐一辆车。”
江茶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思,但是——
“我不会开车。”
迟燃盯着她,俊脸上明明白白写着“怎么会有地球人不会开车”的鄙视。
江茶迎着他的视线,没觉得不会开车有什么问题,坦坦荡荡:“我分不清东南西北,驾照没过。”
“也行,”迟燃思考一会,从被子里捡起钥匙,“小侯那辆车的后备箱归你了。”
***
迟燃可能是真的想让江茶蹲后备箱,但小侯不敢。
虽然被拍到迟燃车上坐女人很可怕,但被交警查出来后备箱藏姑娘显然更可刑。
于是他只好顶着迟大爷杀人的眼神从车里挪出了一小部分东西,搬到了太子爷尊贵的御驾的后备箱,总算是腾出了一个副驾驶位给江茶。
小侯分到的这辆是台很宽敞的家庭版SUV,作用是拉太子爷稀奇古怪的生存必需品。
虽然这些在江茶看来完全就是一堆可有可无的鸡零狗碎。
但可能太子爷的生存门槛就是比平常人高的,比如因为红灯从座椅上滚到江茶脚底的一桶进口羽毛球……
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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