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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睛总是干净,此刻眼神温软又灵动,瞳孔里的爱意毫不遮掩,如同声势浩大的落雨,水位在控制不住的上涨,一点一点覆盖过警戒线。
迟燃看了一眼就避开,温度从脖子开始攀升,心跳骤然放大似擂鼓,一声一声震耳欲聋。
江茶不明白他突然的卡壳,偏头看向迟燃,一缕黑发从白皙的额头滑落,沿着下巴的弧度顺进锁骨,再往下是——
迟燃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陡然沉重,像是坠入了无边的深渊,难以招架,难以挣扎。
操!
迟燃别开眼神,抓起手旁的拿铁灌了一大口,一向噬糖的太子爷头一回被甜头腻到,热源让空气更加躁动。
江茶还在看他。
好热。
“迟燃,你不会这一句吗?”
江茶伸手想去拿他的剧本,被一把抓住。
下一秒,迟燃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撒开手,嗓子已经哑了,“不是……我困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
江茶蹙眉,无法认同他的任性,“可是宴导要求很高,明天……”
“相信你燃哥无所不能,你的房门密码小侯应该发给你了,”迟燃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,“不送。”
“……”
见了鬼了。
江茶起身拿上外套,保持着最后的礼貌,“那明天见。”
***
江茶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。
窗帘太厚实,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昏暗的,江茶平躺着看天花板,陷进身下柔软的被子里,安全感满满,开始无意识的放空。
门忽然被敲响,咚咚咚砸得很不客气,像只大手硬生生把江茶的一颗心从漂浮的半空抓了回来,还顺带打个滚儿。
江茶起身下床,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缘故,落地的时候好像踩在了棉花堆里一样。
紧接着本该供上大脑的血液迷失方向,江茶眼前一黑,被自己的拖鞋绊倒在地,膝盖着地的时候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动。
敲门声戛然而止。
下一秒,按动密码锁的声音疾风骤雨一样轰炸开——门被推开了。
“江——”
迟燃白着一张脸冲进房间,看见了跪倒在地的江茶。
这姿势乍一看像在拜年。
江茶:“……”
不想活了。
头发因为惯性的冲击挡在了眼前,江茶抬头,通过发丝间的小半块视线,看见迟燃变柔和的脸部线条。
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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