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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陈清寒尽量做隐形人,吃完饭回自己帐篷待着。
半夜我坐在帐篷门口望天,感慨地说了句:“今晚的月亮真圆哪。”
随即看到劳伦斯的队员走出帐篷,他们手里拿着布包,两两组队,往四个不同的方向走。
他们出了营地,消失在灯光的照射范围之外,我估计他们又布阵去了。
他们去了一个多小时,回来也没睡觉,似乎是在等结果。
但这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,可这一等,就等到了下一个月圆夜。
我们在军方营地住了一个月,物资、食物和水是有的,营地也有电,就是日子无聊。
倒是我和陈清寒,平时没时间在一块儿,这回有时间了,每天形影不离。
而且大部分时间我们不说话,他是孤独的思考者,每天换一个地方坐着‘思考’,我靠在他身上望天。
张乔治不止一次地说我们是他见过的、最奇怪的一对儿,我让他别大惊小怪,只要他努力活个五千年,就不会这样说了。
憋了好几天,张乔治才憋出一句话形容我们俩,他说我们像一对石雕,互相依偎的雕塑,往山坡上一坐,仿佛千千万万年前就是如此,从未改变。
我建议他多读爱情小说,也许能想出更好的形容词,比间接形容我们是化石会多些美感。
当化石的日子过了一个月,我们终于迎来第二个月圆之夜,营地里开始不太平了。
当夜在山上值岗的一名士兵,在换岗的时候被人发现已经死亡。
第694章 钉子
尸体没有外伤,也没内伤,军方的医生做了尸检,他认为这名士兵是冻死的。营地的最高长官找劳伦斯过去,希望听听他的意见。
荒漠的晚上会降温,但也没低到站上两个小时就会冻死的程度。
真是那样的话,跑腿小弟和美女专家在我们逃亡途中应该冻死十几回了。
也就是说,荒漠夜晚的温度还没低到能冻死人的地步。
况且站岗的不止他一个人,山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士兵放哨,他们同在山上,为什么只冻死了一个人?
劳伦斯派了他队内的医生去检查尸体,得出的结论和军方医生一致,那人是被冻死的,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速冻,快到他没有机会逃离岗位,也没有来得及大声呼救。
劳伦斯队伍里的医生认为,那人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被完全冻住,换岗的人发现他时,他已经从速冻状态解冻了。
营地的最高长官问劳伦斯有什么看法,劳伦斯直说,他怀疑是女巫所为。
听他这么说,张乔治快速看了一眼我和陈清寒,因为营地出事,所有人都站在帐篷外面,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和陈清寒也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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