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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,不知道沈恪什么时候把她转移过来的,睡在他的床上难怪会做那么无耻的梦。

“醒了?”沈恪从外面走进来。

席殊抿着嘴沉着眼看着他。

“你昨晚发烧,我把你接过来了。”他把杯子递过去,“先喝点温水。”

席殊目光下移,落到他手中的玻璃杯上,她面无表情地接过,低头抿了两口水润了润嗓。

沈恪端详着她的表情,想抬手试试她的体温又怕她不乐意,只好出声询问道:“昨晚喂你吃了退烧药,现在还觉得难受吗?”

席殊刚看到他的眼睛发红,眼底有两抹乌青,想来昨晚他守了她一晚上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说梦话,如果她不小心把梦境中的话说了出来那真是罪该万死。

她不回答,沈恪就想伸手试一试,他的手还没碰上她的额头她立刻往后一躲,皱着眉有点不高兴:“我没事了。”

她的声音嘎哑,鼻音很重,看来重感冒是逃不了了。

沈恪轻叹一声,温声道:“给你准备了新的牙刷和毛巾,洗漱完下来吃饭。”

他看着她:“听到了吗?”

“哦。”席殊头也不抬。

待沈恪出去后,席殊掀开被子下床,可能因为烧刚退她浑身没什么力气,下地走路的时候小腿都在打颤。

屋子里开了暖气很暖和,她跣足走向浴室,关上门后对着镜子撩起自己的衣服,视线从脖子、胸、肚子、小腹一一扫下去,除了腰上有两抹红痕,应该是被裤子给勒的,其余地方没什么痕迹。

是梦。

席殊拉下衣服,看着镜中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厌恶,又思及自己这幅模样被他看见了更是懊恨,好像她没了他过得有多糟糕一样。

她闷着气洗漱完从卧室里出来,鼻涕堵得她脑袋缺氧浑浑噩噩的,本是要下楼回过神时两只脚却一上一下地踩在了通往三楼的台阶上。

她愣怔片刻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从上面蹿下来,然后呆站在原地。

沈恪见她迟迟没下楼就上楼看了眼,见她木塑般僵立在那儿,心下明了却不点破,只是轻声朝她道:“下来吃早饭。”

沈恪熬了粥,席殊坐上桌时有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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