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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这样把自己的难堪摊开来。
席殊搁下筷子,觉得青菜实属难以下咽。
沈恪不强迫她,抬眼示意她把橙汁喝了。
无端地争锋又莫名地和解,这好像是两年来他们的常态,仿佛彼此心里都有不甘和怨气,没办法向别人发泄,只好互相招惹。
沈恪喝了口水润了润嗓,神色已无异常,他问:“今年的油画大赛还是不打算参加?”
席殊点头:“嗯。”
“不试试?”
“明知道不行的事为什么要试?”
沈恪说:“我以为奖励还算有吸引力。”
现如今在中国油画还不流行,国内油画的市场主要在家居装饰上,满足这种需求只需要有大芬村(注:深圳大芬村)足矣,唯有少数站在马斯洛需求层次顶端的人会想鉴赏收藏油画。
沈恪是油画界的领头羊,能力越大责任越大,他自然是想为推动国内油画艺术的发展尽一份力,因此他回国那年就以自己的名义办了一场青年油画大赛,此后年年年初他都会出资举办比赛,旨在鼓励更多年轻人学习油画。
大赛设一二三等奖及特别奖若干名,奖金丰厚,他自己又是主要评委之一,因此这场赛事开办至今年年火热,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平台,有不少画界新秀在这个比赛中崭露头角获得了好的发展机会,沈恪惜才,对有天赋的参赛者总是多有关照的。
这是油画界举足轻重的赛事,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,就连章玥这种在院里数一数二的水平去年也和奖项无缘,席殊在绘画这件事上向来有自知之明,所以从未报名参加过。
她喝完橙汁放下杯子,掀眼看过去:“我不想自取其辱。”
沈恪鼓励她:“对自己有点信心。”
席殊问:“你要给我开后门吗?”
沈恪笑笑:“开后门不行,设个家属奖倒是可以。”
席殊瞪着他冷笑:“那你这个比赛以后就别想办下去了。”
她往后靠,冷声说:“我不会参加的,不如你直接把一等奖的奖金打进我的账户。”
沈恪低叹:“我想让你拿个特别奖。”
席殊想到特别奖的奖励眸波微澜,才消逝的那种怅惘若失的感觉重新笼上了心头,她最恨他这种时不时的刺探挑逗,可这种事她又何尝不常做?
死而不僵,简直无耻。
席殊攥紧手,指甲陷进手心里,片刻后她的语气重新冷漠起来,再次强调:“我不会参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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