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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场闹剧最后在警察和稀泥般的调解下草草收了场,围观者茹肉吮血饱食而散,留下一地血肉模糊的残肢。
从日料店离开后,卓跃提出要送席殊回校,他们一路沉默地往回走,席殊打前,卓跃护法似的紧跟其后。
他此刻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鲁莽了,要不是他一时冲动她也不至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,他总想在她面前表现得成熟点,却又常常显露出自己的不理智。
到了红绿灯路口那儿,席殊站定,卓跃犹豫了下站在了她身边,她始终不语,他心头惴惴,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。
红灯倒数,绿灯亮起。
席殊一抬手牵住了身旁人的大手,他的手年轻有力,不是艺术家的手。
卓跃半边身子都僵了。
席殊抬眼看他:“不走吗?”
“啊……哦。”卓跃机械地迈动步伐,此时此刻才重新感受到左胸腔里的跳动,他低下头,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声,“你不生我的气?”
席殊莫名:“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,因为打架?”
卓跃不敢说不是。
席殊抬头看他,蓦地笑了:“你打赢了啊。”
卓跃微怔,旋即松了口气,认真道:“你放心,以后要是谁还欺负你,我也会打赢的。”
席殊抓着他的手,眼角笑出了泪。
就这样吧,这样也挺好的,人生多的是求而不得,她是幸运的,人总该知足不是?
她会努力画好他这幅画的,哪怕注定不完美。
Chapter 17
席殊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精神,上人体课时注意力总集中不起来,就连底稿都打得乱七八糟的不堪入目,教授看着她的画叹息声更大了,齐天见她这幅不着魂的模样就问她是不是嗑药了,怎么一脸衰样,她点点头说自己手头上没货了,反问他能不能把他私藏的“好东西”匀她一点,齐天送她一对大白眼,不再理会她。
放学后席殊在画室里磨蹭了会儿才离开,她离校后径自打了个车去城西,路上遇上了堵车她也不急躁,心里巴不得这车能堵到深夜才好。
今早她挂了电话回过神就后悔了,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如果反悔反而显得自己多纠结一样,她要轻拿轻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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