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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室里几乎所有人都要去听沈恪的讲座,席殊看向还留在画室里的齐天,拿脚踢了下他的小腿:“小甜甜,你怎么不去,大妈比油画大拿还有吸引力?”
齐天用鼻子哼一声:“他算什么大拿,画的都是些垃圾玩意儿,他这‘当代梵高’的名头哪天我就取而代之了。”
席殊没反驳,艺术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定论,一幅画有人欣赏有人看不上都很正常,齐天这种不随大流,特立独行,全世界我最.□□的自信她十分佩服。
她开玩笑:“诶,你不会是看他长得比你好看就故意埋汰人家吧?”
齐天嗤笑,眼神桀骜不驯:“他比我好看,你说笑呢席殊殊,别夹带私货啊。”
他把脑袋往席殊面前凑,抓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脸颊:“你摸摸,我这胶原蛋白,他一个老男人能比吗?”
席殊掐了下他的脸,哈哈大笑:“是不能比。”
Chapter 3
席殊给自己的画刷上了一层清漆,又把画笔浸在松节油里刷了刷,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才伸了个懒腰,捂着自己的脖颈转了转。
齐天双手枕在脑后,咬着画笔含糊地说话:“你今天比以前画得快啊。”
席殊回头冲他眨眨眼,不无得意地说:“这说明我有进步。”
齐天瞄了眼她的画,耸耸肩不留情面地说:“你还是比较适合当花瓶。”
席殊抬起手作势要把手上沾上的颜料往他脸上抹,齐天仍是没心没肺地笑着,不躲不闪。
“嘁,看在你失恋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。”席殊收手。
齐天上个月和他那个男朋友分手了,他刚失恋的那个星期还是席殊每天陪着他借酒浇愁,把相思泪熬干的。
齐天似乎已经从被甩的阵痛中缓过来了,听席殊这么说他的脸上也没点儿难过的情绪,反而洒脱道:“‘天下人何限’。”
“天下人何限”后一句是“慊慊只为汝”,这话可一点儿都不洒脱,反倒是情深至极。
齐天搁下画笔:“一起去吃饭啊。”
“我有事。”
“啧,约会啊。”齐天没等她回答就埋汰道,“不是我说,你挑男人的眼光是真的差。”
齐天一直看不上林易昇,他觉得他长得不好看,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当着席殊的面说她的男友,
她懒得和他一般见识,别开眼拎起包:“没时间和你多扯,我走了,别太想我,小甜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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