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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官员脸上的肉不住的抽搐,有些人不□□露出汗颜之色。白敬芝吓得满头冒汗,不住卷着袖子偷擦。
席上不知何人问了句,“魏佥事可知高家与京城皇庄的关系?”
“高江峰的兄长乃是京城皇庄的管事,不过那又怎样,不过区区管事而已,诸位大人都是朝廷命官,有何不敢管的?”
张秉言身喧的布政使道:“佥事身居宫中当差,该也明白宫里宫外的脉络联系错综复杂。高家的事,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,就是佥事也一样,还是不要自寻麻烦,免得惹火上身。”
魏锦余眉头紧锁,环视这几个人,也都是一方大吏二三品的官员,怎的就不敢管一区区庄户?
“高家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?还请诸位大人言明。”
张秉言摇摇头,“不可说,也不敢说。曾经有人想管,最后却……”
按察使意味深长道:“魏佥事还是听我等一句劝,尽早回京交旨去吧。”
魏锦余垂眼沉思,“诸位大人不想魏某插手高家之事,看来对高家也是了解极深了,那么高家后山的那泥潭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按察使道:“那确实是当年山体坍塌所致,年志上是清楚记载的……”
“不对,山体坍塌可压死牲畜,人丁,可为何在那里会出现婴孩儿的骸骨?”
白敬芝闻言又是一头冷汗,骨头不是烧了吗?他怎么还是知道了?
张秉言倒是比白敬芝镇定的多,没有太多惊异之色,“有农人带孩子干活儿倒也不足为奇。”
“既然不足为奇那张大人为何要急于毁灭证据呢?”
张秉言眼角抽动,无法自圆其说下去。
询问陷入了死局,魏锦余再怎么问,众官员皆闭口不答,这宴也就这么散了。
但当众人散尽后,魏锦余却在席上没动,眉头锁成个疙瘩,他有太多想不通的东西。
正自伤神时,眼前黑影压来,眉头忽然一丝冰凉,郭宝宝用两根手指压住他皱起的眉心向两边压展。
魏锦余反应过来,身子迅速向后闪躲,满脸胀得通红,“你干什么?”
他也不知为什么,自从被她扒了回衣裳,就更不能让她碰了,一碰就觉得浑身燥热。
郭宝宝缩回手,斗鸡眼盯着他的眉心,“舒展点儿,你看你年纪轻轻的,都快有川字纹了。”
说罢,她往旁边一坐,“其实,你这客也没白请,至少知道了高家庄确实存在猫腻,他们往市面上供的食材能致人死,还能致胎儿畸形。这儿的官员呢,不管出于何种原因,也确实存在包庇。”
魏锦余若有所思,“怪就怪在这儿了,都是二三品的大员,他们竟然明目张胆的包庇,而且言谈之间,他们更是宁愿承认包庇,也不愿透露高家半点隐秘,这实在叫人费解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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