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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意间抬眼正与傅筠山的目光相对,她好似触电般避开,回忆刚才他的话,心里更是七上八下。
什么他不能替我解决?什么意思嘛?
一个太监竟然把这种东西揣在身上,看也不是个正经太监。
宫里人个个都不太正常,还是早走为妙吧。
她勉强挤出个笑容,“厂公,您看今儿这事儿,我猜那个魏锦余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的。要不,您先放小的出宫去吧。就算出宫,小的依然听您的差遣还不行吗?再说,那个什么《南山春景图》,说不定已经被弄出宫去了,小的可以出宫帮您打听去呀。”
傅筠山目光冷然,,“你出了宫,还能安分的替咱家做事?”
“能啊,怎么不能,肯定能!”郭宝宝说的不假思索。
傅筠山摇摇头,“我不信。”
“我发誓,发誓行不行?”
“发誓若有用,这世上活着的人可就不多了。”冷冷的说了句,傅筠山挥挥手,“你先回去吧,趁着自己最近在主子们面前得宠,抓紧寻找失物。只有找着了,你才能彻底恢复自由。跟咱家这儿花言巧语耍心机,即便你是出了宫,也逃不出咱家的手掌心儿。”
郭宝宝泄了气,心里暗骂:好个油盐不进的死太监。
虽然不能出宫,但对于郭宝宝来说,总算是解决了一大麻烦,就算魏锦余仍怀疑她,至少不能再勉强她跳楼,更不会轻易去找皇帝分说,反而她还能好好的报复一下。
郭宝宝这一晚上净做梦给鱼刮鱼鳞了。
第二天一早,她兴高采烈的来到卫所。
所有人都知道她来干什么,一个个沉着脸,怒气冲冲盯着她一步步走进他们头儿的房门。
卫所直房里没有单间,即便是魏锦余,也是和唐振同屋而住。
屋里很简单,一张通铺,一些简单的家具,连装饰物都没有,竟不比那些管事的太监们住得舒服。
郭宝宝进门时,魏锦余就站在一面立身镜前,黯然神伤的看着自己这张留着胡茬的脸。
大概是在跟胡子作最后的诀别。
唐振就在他旁边,听见门响,回头一看是她,原本苦瓜一样的脸,像涂了一层紫漆,变茄子了。
郭宝宝也不理会别人,只探了半身进门,扬了扬手里的剃胡刀,“魏佥事,咱家来了。”
“我们看见了!”唐振没好气的回头扔了句。
魏锦余没回头,对着镜子重重的吐出口气,随即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,大马金刀的一坐。
“来吧。”
“噗!”
就这架势,郭宝宝嘴里要有水能直接喷出来。
她到魏锦余面前,弯下腰,两只手分开撑着膝盖,与他面对面的端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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