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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追上来,呼……
可是,就这么跑出来,那条死鱼肯定更疑心了。
正如郭宝宝担心的,魏锦余此时不只疑心,他简直可以笃定:她就是那个飞贼。于是,他从池子里爬上岸,连衣服都没顾上换,湿着就去见皇帝了。
皇帝一瞧,平日里挺慎重的一个人,今日怎么这模样就来了?
头发也湿了,眼也耷拉了,半截衣摆是湿的,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沾了泥或是青苔一类的污渍。就连平日里精神奕奕的状态也没了,看着颇有些狼狈相。
皇帝不觉担心,“魏卿家因何如此来见朕啊?”
魏锦余拱手道:“陛下,恕臣失仪,实在是事出紧急,臣才顾不得仪态,湿衣前来面圣。”
见他如此,皇帝不禁神情凝重,“究竟发生何事?”
魏锦余低头稍思,未开口,先撩袍下跪,随即向上一拜,“陛下,臣有失察之罪,请陛下降罪。”
皇帝越发看不懂他,如此郑重,感觉这不是小事。
“你有何事失察?”
“禀陛下,之前坠河溺亡者,臣因从她身上搜出了宫中失物,故而以为那便是偷麒麟镇纸的飞贼。但是,近日来,臣发现一些蛛丝马迹,让臣不得不怀疑,真正的飞贼并没有死,而是仍在宫中。”
闻言,皇帝目光凝重,“仍在宫中?那……,既然找到了蛛丝马迹,你可是有了怀疑之人?”
“正是。”
皇帝拢了拢眼神,“此人在何处?”
“回陛下的话,臣怀疑的,乃是混堂司新任掌印,郭宝宝。”
“郭,宝,宝……”皇帝重复着这个名字,还真有些印象,“就是那个跟着傅筠山做事的小子?”
“正是。”
要说东厂可是他除了府军前卫外最信任的机构,如果这事与东厂有关,那还了得?
皇帝表情越发沉重,“傅筠山是个稳妥之人,若这郭宝宝有可疑,他不可能没有察觉。你可有确凿证据?”
魏锦余道: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,他是不是贼人,臣有办法,一试便知。只是,碍于他如今的身份,臣不便强迫他配合微臣,所以,臣才想请陛下下旨,令郭宝宝一试。”
皇帝听了这番话,颔首沉思片刻,“若换做旁人,你想查也就查了,只是这郭宝宝是傅筠山一手提上来的,朕若无端怀疑,恐伤了忠臣之心。不如这样,朕把他叫来,你与他当着朕的面对质一番,若是朕也觉得可疑,便准你查个究竟,若朕不觉得他可疑,那此事便作罢,你只能从他处入手再查了。如何?”
魏锦余向上拱手,“臣,谢陛下。”
张保出去传旨,不大的功夫,郭宝宝来了。
这次见皇帝,郭宝宝除了紧张什么心情都没了,她八成已经猜到了是魏锦余告黑状,不然皇帝干嘛这时候叫她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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