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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他们的动静彻底消失,穿着里衣的郭宝宝从屏风后转出来,朝屋顶的方向轻扯唇角。
哼!跟我斗?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她对床上的人道。
竹苓扑棱着从床上跳起,一把抓过旁边的中衣遮在胸前,不好意思的道:“他们走了?”
“嗯,走了。”
竹苓气道:“这个冯吉,着实可恶,居然半夜来偷听。”
郭宝宝猜测魏锦余会来打探她的身份,多半还会偷看,于是就打算从根儿上消除他对自己的怀疑,于是让竹苓帮忙,和她一起演戏。不过,未免引起竹苓的怀疑,她便谎称是防止冯吉来偷听,或是陷害,所以,让他假扮自己在床上躺着,自己则躲在屏风后头,暗中观察。
竹苓别的倒是都明白,只是不太明白,假扮他们掌印为什么要光着上身呢?这也太奇怪了。哪个公公喜欢光膀子的?那都是侍卫老粗才干的事儿。
*
“他是男人?!”
唐振回来把偷窥的事告诉魏锦余,魏锦余紧锁眉头,带着愕然的眼光注视唐振。
“怎么可能是男人呢?”
唐振差点儿被问乐了,“头儿,我俩看得清清楚楚,绝对不会错,郭宝宝的确是个男的。胸脯比我平坦多了,瘦的是一身排骨。”
见唐振如此自信,魏锦余又去回忆初遇女贼时的情境,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。想想自己活了二十几岁,一心扑在皇帝身上,尚不曾碰过女子,女子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,他也说不太清楚,只是那夜觉得她贼异于男子,便认准了是女子,这样是否太过草率了?
“莫非是我的错觉,那是个男子?”
唐振失笑,“头儿,你这就有点儿……,开始怀疑郭宝宝是女的,现在确定郭宝宝是货真价实的男人,你又怀疑当初是不是看错了。这横竖你就是认准了他是贼,不管他是男是女了呗。”
魏锦余怔了一下,发现唐振竟然说出了精髓。
他的的确确就是觉得这郭宝宝可疑,不管她是男是女。
他并不否认道:“因为他身形和那晚的贼太像,由不得我不怀疑。”
“可是头儿,不管那贼人是不是真死了,当务之急咱还是先抓纵火犯吧,这案子更大,皇帝还等着呢。再说,镇纸那案子才刚结不久,您要这时候自己把案子给翻了,皇帝不得生气呀?”
魏锦余目光毅然,“有错当改,纵是陛下降罪,也不该隐瞒事实。况且,纵火案到现在没有半点线索,那贼人反而是这案子的唯一突破口。”
唐振不解,“这两件案子不是一人所为,能有何关联?”
魏锦余挺挺身,双臂交搭于胸前,道:“你忘了万宝楼二层屋檐上的脚印了吗?脚印在屋檐上存不过一夜,证明案发当晚有另外一人在那里出现过。那个人就是唯一见过凶手的目击者。而能够凭空跳上去的,轻功一定不俗,很可能就是之前偷麒麟镇纸的贼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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