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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媛没回答。
我说,“男人都热衷于解谜。面对一个坦诚到底的女人,他们只会下面发热,而面对一个浑身是秘密、连爱与不爱都猜不透的女人,他们才会脑袋发热。”
我竖起食指,摩挲着眼角的泪痣,“顶级的欲擒故纵是欲盖弥彰,我确信陈小姐不擅长,否则我进门时,你不会偎在宗易的身上,换做是我,一定吊着他勾缠我。”
我三言两语打得陈媛默不作声,她最后看了一眼林宗易,并未返回包厢,而是消失在灯红酒绿的走廊。
我在原地又沉默站了一会儿,“你们认识她吗。”
保镖面面相觑,“不认识。”
我走过去,从一个过于粗壮的保镖手里揽住林宗易,他明显被架住得极为不舒服,我将他半副身子搭在自己肩膀,“宗易晚上不回蔚蓝海岸的时候,经常去哪。”
保镖托着他后背,替我分担重量,“林董私人行程很少带保镖,只司机接送。”
我没再多问,伸手抚摸林宗易的面容,他温度特别烫,酒劲上涌,眉心也难耐蹙起。
虽然这轮交锋我赢了陈媛,可我并不踏实,林宗易是名利场的男人,难免逢场作戏居多,我打猎四年,如今满大街能撞上客户,他打猎十多年,隔三差五撞上有过交集的女人不稀奇,但直觉告诉我,他俩发生过更深层次的故事。
感情这盘局,生手怕熟手,熟手怕高手,高手怕失手。我算是玩弄情术的高手,可不代表我一辈子不会栽跟头。
陈媛带来了一场我猝不及防的危机,她的出现令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林宗易的依赖比想象中更深刻,更难以割舍。
结婚后他对我很好,尤其我怀孕这五个月,他无微不至呵护,无论在外面多么强势,只要和我同处,总是千般柔情,女人最容易投降的不是男人热烈的情意,是温存的感动。
我开始投入到这段婚姻,因此畏惧它有所动荡。
我最近犯困厉害,能睡十多个小时,可想起陈媛那句以前是她照顾他,我也打起精神照顾,照顾到凌晨两点,林宗易醒酒了,坐在床上揉鼻梁,我把脱下的衬衫在落地灯下展示,嫣红至极的一枚唇印,“保姆睡了,明早洗,你不急穿吧。”
他揭过指缝凝视着,揉捻的手势一滞。
我意味深长的腔调,“嘴型大了点。”
林宗易放下手,拆了腰间的皮带搁在枕头上,翻身下床,从衣柜内取出睡衣,他穿好走近我,我后退,手指挑起衬衣的袖子,扔进他手中,然后二话不说进浴室洗澡,拿得他死死地。
从四个月起,林宗易会帮我洗腿洗脚,剪指甲,防止我俯身压迫肚子,我羊水多,肚子比同孕期的孕妇要大,又不老实,每天都洗澡,林宗易从没失过耐心,哪怕应酬到午夜,回来再累也满足我所有要求,今晚也一样,我刚进浴室他就跟上了,我往外推他,他反手锁了浴室门,搂住我眼尾漾着浅笑,“林太太吃醋了。”
我别开头,“我没管你偷吃,可应酬场上光明正大,林先生好歹要顾及我的颜面。”
林宗易笑容越发深,他望着我。
我不自在推搡他,“别挤到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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