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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仓促系好扣结,又理正领带的尾端,“太贵重,在公司不合适。”
我刚要后退,冯斯乾深不见底的眼眸忽然定格在我面容,像狐狸一般妩媚上吊的眼角,再到潮湿红润的唇齿,他一把扯住我裙带拉进怀中,我顷刻间动弹不得,眼前是他乌黑浓密的发茬,半点不露头皮,蔓延出洗发水的味道,以及他盘根错节像月牙的发旋儿。
我发梢也垂落,散发着晚香兰花的味道,在我们之间萦绕,丝丝缕缕,缠得纵情又肆意。
他挨着我耳朵,“不疼了。”
我意识到他指什么,表情有些不自然,“疼。”
冯斯乾瞳孔内漾着水色,“晚上我过去。”
我将他固定在腰间的手掰开,“都告诉你了,不行。”
他淡淡嗯,“揉一揉就好。”
他不知想起什么,视线饶有兴味掠过我,“不过,手不管用。”
从接触冯斯乾那一刻,我无比好奇禁欲者堕落,清白者污秽,理智者发疯是什么模样,是他让我产生强烈的渴望去揭开谜团,这世上没有比冯斯乾更符合禁欲,清白和理智这三种特质的男人,当我揭开了,我才发现自己错了。
堕落的禁欲者和发疯的理智者是最野性的,最致命沦丧的。
他们的一切都那么直白强硬,使人窒息。
我盯着他,“冯先生缺女人吗。”
他一本正经,“需求上不会缺,原则上不想有。”
公关部经理在这时突然破门而入,我条件反射般从冯斯乾的胸膛抽离,脚下没留意绊住了桌腿,他眼疾手快扶稳我,我甩掉他手,站直退到一侧,他皱着眉头看向神色惊慌的魏坤,“冒失什么。”
魏坤也发觉自己撞见不该撞见的一幕,尴尬低下头,“冯董,滨城的分公司出事了。一小时前当地便衣从高层大会上拘押了纪总,而且上手铐了。万利的黄尧,也在那辆警车上。目前业内风声越来越大,我们想尽办法压消息。”
殷沛东在关宸的蛊惑下,对冯斯乾所做的大部分决策没有再干预过,冯斯乾提到将万利集团挂靠在纪维钧名下,更是压根没搁心上,殷沛东的不闻不问,导致挖口风的林宗易无从可挖,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,于是黄尧按照计划在昨晚凌晨曝光了万利集团的历史遗留,纪维钧作为现任董事长,和前任董事长黄尧一并被请去调查。
冯斯乾盖了章的合同,细节条款将自己撇清得干干净净,彻底脱手了,而纪维钧沉浸在打败冯斯乾的喜悦里,忽略了太多潜藏的隐患,被拴在万利这艘船上,成为了替罪羊。
林宗易本就把黄尧当作垫脚石,黄尧天真认为他会遵守承诺捞出自己,对合作深信不疑,这次牺牲黄尧只拉了纪维钧下水,冯斯乾安然无恙,林宗易更懒得费事去救他了,黄尧识破林宗易的面目,绝对会反咬他是幕后主谋,冯斯乾等于一箭双雕,除了华京股票近期会动荡一些,他几乎没什么损失。
他敢玩这一票,接林宗易的狠招,肯定想好了万全之策,或许比我的提议更高明,但他感到我非常大胆,想试一试我的本事,他试出了,本事不小,他更不肯放掉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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