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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斯乾的眼神太尖锐,也太赤裸,像刀子剜割,出血时又停下,再用握刀的手撩拨,我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体会过这样的痛痒难耐。
“我不喜欢有妇之夫,我有道德底线。”我眼眶微红,楚楚可怜的模样,“只是我喜欢的男人恰好属于别人,我不舍得错过,才悖逆良知。”
作为情场上的顶级猎手,不预备几句渣女宣言炒气氛压根没法出来打猎,鬼混的男人就乐意情人为自己要死要活,说一些我不要名分,我痴迷你魅力的鬼话,归根究底,就是我馋你皮肉,你馋我钱包的下三滥交易。
为了把男人从小三的床上拽回家,我一般都给足他们甜言蜜语,当情绪价值大于生理舒服,我才能趁虚而入得手。
不过我又一次验证了,这招对清心寡欲的冯斯乾没用,他根本不搭理。
他嘴角斜叼住烟头,“和她什么过节。”
我泪眼朦胧带着哭腔,“她可以打骂我,欺压我,不能诽谤你名声,冯先生是我最重要的男人。”
冯斯乾隔着溃散的雾气审视我的眼泪,纹丝不动。
我装作难以启齿,“她说你假正经,心里爱我爱得无可自拔了,表面还拒人千里。”
他缓缓吹出一股烟,“是她说的。”
我委屈点头,“我让她闭嘴,她就动手打我了。”
冯斯乾沉默听完,始终毫无波澜的脸露出一丝笑,犹如干旱土地皲裂出一道湿润的裂纹,洒过四月的烟雨,漾过正盛的春风,恰到好处又极尽柔情拂掠人的心上。
“我知道冯先生希望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完美的,没有污点和软肋。”
冯斯乾似笑非笑,他掸了掸烟灰,并没阻止我说下去。
“如果未来我成为冯先生的污点——”我举起手中的水,一饮而尽,深意十足望着他,“冯先生把我藏进自己的身体里,不许外人知晓。”
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瓶子,“你的弱点,你的不完美,像这只空瓶埋在不为人知的尘土里,世上不存在一个高贵正常的人会去挖掘肮脏的它,冯先生占有的水永远纯洁无瑕,它的甘甜和清澈也独属你。”
一寸狭长的烟灰掉落,冯斯乾的呼吸越来越重,他像是刻意又像是随口,“有过几个男人。”
冯斯乾从不过问我的私事,即使我引诱他的企图非常明显了,他也没捅破,他在男女交往上具备相当成熟有分寸的耐力,结合今天发生的事,他问这个问题我一时拿捏不准该怎么回答。
他略微仰头,观察我的反应。
我心一横,“一个。”
冯斯乾眯着眼,“你明白我问什么。”
他在探测我到底是什么来头,是和苏立一类人,或者另有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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