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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婆,您慢点啊。”阮思站在门口,招呼着老人离开。
豆大的雨水令人厌烦下个不停,抬头去看,天上成片的黑云翻卷而来,阴沉的浓云低垂在房顶,雾蒙蒙的天边有几条光线。
好死不死,这是打雷的前兆。
*
天越发寒凉,冷空气透过大门的细缝,“呼呼”的吹进空荡荡的屋里。
大锅“咕噜咕噜”煮着什么,滚热的热气从盖子四边腾腾的晚上冒。阮思就手捧着一碗放了不少辣子的胡辣汤挤坐在灶火前烘火取暖,她从容吃着胡辣汤,身边的宋广白正拢着她披散在肩背上的长发。
宋广白骨节细瘦的手拢起她的长发,防止落进碗里,他目光默默地在她白嫩的侧脸上游移,而后松开一手,捏了捏她还有些湿漉的发尾。
“姐姐,景安镇弑父的那事儿,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?”宋广白嘴角含笑,漫不经心的开口:“我天天待在姐姐身边,我都不知道这事呢。”
“就是前一段日子,我去阿婆家闲聊时听说的。”阮思低着头吞了一口滑嫩的豆腐,眼睫落下:“当时你在家练字帖,所以才不知道。”
其实……是周秉烛说的,后来,阮思才从阿婆那儿问了两句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扣扣扣”,话音刚落,大门忽地扣响了。
天还未黑的完全,透过纱窗的天色还有几丝光亮,阮思还以为又是阿婆来串门了,她转头吞了吞口水:“是阿婆吗?进来吧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大门被人推开了。
风雨声清晰的响在耳边,门外站了一个与夜色相浓的黑影,打着把伞,满身水气的站在门外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
打着伞的男人骤然一道低喝,震的阮思促不及防。
*
周秉烛收了伞,拎着滴水的伞抬脚走进来,他轮廓分明的面容紧绷着,肃然的望着坐在炉灶前动作亲密的二人,眼底闪过一瞬暗芒,周秉烛一手搭在后腰上的剑鞘上,厉喝道:“阮虞,你过来!”
“……”
阮思耳后的头发尽数披散开来,阮思身后的宋广白站了起身。
这么些天,宋广白一直可笑的以为,周秉烛已经放过了自己。
可……宋广白凝向他腰上的剑,平静开口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住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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