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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个时候没有经济能力,到二十岁上大学,可以赚钱了再提到这件事情。
“林澄啊,你总不希望到时候爸爸还不起钱,那群人是要来家里闹的啊,你妈妈的骨灰盒还在家里,你知道的啊。”
那看似好心提醒的话语,她却觉得心里一阵恶寒。
二十岁,她什么办法都没有,被他威胁到退学。
“我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了,只好答应。
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污蔑偷了钱,我没干那种事情,我就算再没钱,我也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那时候,所有人都认为就是她的问题,因为她有那样的一个父亲,手脚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。
谣言四起,那些没有动手的攻击,却根根刺骨。
那年林澄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了,结果她那些来之不易的,拼了命考上的大学,都被人一一推到。
她心底的防线彻底崩塌,但还是被胡海威胁着还债,她崩溃,那个时候她多想去死啊,可是她不行。
“我是真的想到要去死了,可是就算死之前,我也要让我妈入土为安啊。”她叹了口气,声音很轻。
那是她这一辈子最后的亲人,她没法抛下不管。
被退学后,她没有学历,也没有认识的人,只好去酒吧一瓶一瓶的买酒,不要命的喝酒,那些好酒量,也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。
“是不是没听过那么惨的事情?我啊这一辈子,就是这样的烂,活的烂,抵抗不过,也就随了去了。”她从不觉得认命是个好词,但让人绝望的,往往就是这样。
你拼尽全力了,但依旧还是这么烂的生活。
那些混迹在酒吧常年的人,未必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堪。
也许也有人和林澄一样,在黑暗的角落里,渴望着爱与被爱。他们都生活的不容易,过的像是过街老鼠,看着光鲜亮丽。
心上的疤,或许一辈子都修复不好。
李清洲什么都说不出来,他无法开口说那些安慰的话,他就紧紧的抱住她,怀里的人在颤抖,她被这个拥抱惹得泪腺失衡,哭的泣不成声。
“姐姐,辛苦了。”
在南城的另一边,仍有人在赌博,在不知悔改。
“胡海,你他妈欠老子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,你女儿是不是不管你了啊?”
高利贷,有规矩还不了钱就动手,那个被刀子抵着的男人,邋遢的头发遮住了脸,他惊恐的发抖,跪在地上恳求着:“没有没有,我女儿会给钱的,你们等等你们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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