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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荀口中暗暗嗫嚅道:又不是真的找不着,才需寻人带路
啊,什么?
秦子衿正讲得尽兴,突然听见奚荀在小声嘀咕,便停下来问道,想看看他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没什么,其实荀儿是想说,这等小事,今日我本不必亲自前来,子衿可明白?
奚荀总归是个男子,话语间总不好太过直白,便说得委婉了些。
秦子衿听完倒是笑了,她故意沉默了几秒,才突然凑近奚荀道:所以你今日是借着公事的由头来满足私心咯?
奚荀面子薄,很好逗,再加上秦子衿又突然凑他这么近,奚荀的耳朵瞬间便涨红了,可以想见面上也定是绯红一片,只是他戴着帷帽,瞧不真切罢了。
奚荀羞了,他明明是想跟那日一般让秦子衿避无可避,谁知到头来却还是反被秦子衿给调戏了,他支支吾吾了半天,终是憋出一句:子衿,你又欺负我
这便算欺负了么?没有撩人的脸皮便不要总是说这些令人多想的话语,到头来羞的还是你自己。
秦子衿随意取下一册书来,想瞧瞧是不是奚荀寻的那一本,发现并不是,抬手将它放回原处的过程中与奚荀说道。
她只是面上装得镇定,其实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,先前她并不喜欢这种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,如今才明白,或许面对心悦的人都是这般心情。
藏书阁内开着窗,不时有微风吹进来,吹动着奚荀帷帽上的轻纱,他藏在面纱下姣好娇俏的面容若隐若现,更因着他此时羞恼着,面上的绯红反倒为他添了一份自己并不知道的媚。
秦子衿瞧了一眼便低下头去,奚荀此时在身后光的笼罩下,宛如画像中走出的男子,秦子衿心中涌上一股冲动。
奚荀并不知此时秦子衿心中矛盾非常,他反而疑惑地瞧着许久未说话的秦子衿道:与师傅谈话时不需隐藏心中所想,这不是师傅教我的么?
这还是奚荀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喊秦子衿师傅,秦子衿再一次后悔她果真是将奚荀教坏了,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她却还不能喊痛。
这是个逻辑闭环,秦子衿也不知该怎么跟奚荀解释,思考了片刻还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说服奚荀。
于是,秦子衿只能小声说道:咳,隔墙有耳,说话还是注意些为好。
荀儿明白了,若无旁人,便依旧能说得。
秦子衿为奚荀强悍的理解力折服了,她觉得她跟奚荀恐怕就这个问题是讲不明白了,便放弃挣扎,转而继续去寻书。
由于心中有事,慌乱间她不小心将头顶的一沓书翻倒了,眼看着有本便要砸至她的身上来,小心!,奚荀眼疾手快,寻常瞧着顶柔弱的人此时倒是快步挡到了秦子衿的面前,厚重的史书突然掉落的分量自是不轻,奚荀虽是伸手抓着了,没让它砸到,但手腕却因用力过猛而肿胀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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