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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身呢,有些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多给了银两才进的县学,心思也压根不在学问上,只是家中殷殷期望,才被迫来了。
又瞧着言师傅怪好讲话的,便存了欺负她的心思,好几位学子压根是没有思考,坐在后排小声闲聊,言师傅让交稿纸时,随意只交了张白卷上去了。
但是县学又不是今年才收这些学子的,师傅们自然也有克制的法子。
这个年纪的学子们最是好面子,言师傅便揪着这点,让这些交白卷的学子们狠狠得了个教训,各个都羞得面上通红。
交白卷的学子们都被言师傅逐个点名后,言师傅才清清嗓子正色道:我不管你们之前在学堂是何种模样,但是在我与菁师傅的学堂上,请大家端正学习的态度,我虽不强求人人学问精益,哪怕作不出,稿纸上也必须有你们思考的过程,若是再交白卷,我会逐个去你们家中拜访,请你们的娘亲多加管教。
这是言师傅第一次在全班面前如此厉色讲话,大家一时都有些被吓住了,那些富家子弟们也再不敢小声闲聊了,各个都坐的端正。
开玩笑,去家中找娘亲,搞不好会挨家法的好吗?
言师傅瞧着此时的学习气氛才算满意了,便开始揪出那些作了部分诗的学子们,让她们去叙说自己的思路,为何作不下去了,找到原因后才耐心给予她们指导。
秦子衿发现县学的师傅比之玉师傅来还要更加严格,原先在玉师傅的学堂,江一偷偷看个话本什么的,玉师傅都发现不了,或者说是懒得管这些心思明显并不在学问上的学子们。
但是在县学,不管你家中如何,日后是否科举,师傅们全都是统一要求的,既是进了县学,每日的学问便必须听进去,能吸收多少便是全凭各人的本事了。
秦子衿正想着呢,言师傅便已点评到了作完诗的学子们,好巧不巧,第一篇便是江一的,秦子衿之前并没看过江一咏的是何物,此刻却越听越不对劲,总感觉这首打油诗,写的是她自己。
江一彩虹屁实在是吹得有些过了,搞得言师傅都有些忍俊不禁:江一,看来你与这位朋友真的是情谊不错啊。
学子们哄堂大笑,先前严肃的氛围终于消散了一些。
江一在大家的哄笑中,挠了挠头,心里十分后悔,她现在管着江家的生意,脸皮已经薄了许多,寻常也知轻重,不再跟从前那般口无遮拦了。
她懊恼早知道她真的该随便咏个什么花啊草啊的,现在搞得她一点形象都没了,若是传到自己店里去,那她还能不能继续板着脸当个严肃的少东家了啊。
言师傅知道江一是额外开后门塞进来的富贵子弟之一,也已经在帮家中打理生意了,无心科举之事,所以能作成这样的诗也算是尽了力了,只略微提点了几句,便继续看下一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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