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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厨已经提前在栗子上开了一道口子,剥起来极为容易,在天气冷的时候,宁子衿就喜欢吃这样的小零嘴。
连剥了好几个,放在了爹娘面前,最后才开始剥自己吃的。
宁子衿吃着甜糯糯的栗子,心里的烦心事暂时被甜口压了下去,她望了望面前的爹爹和阿娘,感概说:“要是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,不用嫁人,和爹娘在一块永远不分开。”
宁觉一听就知道女儿是在说孩子话,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,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。闺女养在膝下,一天到晚总能见着,但是嫁了人在京城还好,若是嫁到了其他州府,一年到头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一次。
可头顶上悬了一把刀,会不会落下还是一个未知数。
宁觉轻笑了一声,就着妻子送到嘴边的栗子吃了下去,“若是不嫁人,你想做什么?又到外面闯祸把手给折了?”
宁子衿气成了包子脸,她爹也太坏了,有事没事就揪着这件事不放。好像她就是一只猴子,没有看好就到处乱蹿似的。
她气不过,把阿娘后来剥好给爹的栗子统统扫进了嘴里,想吃您老自己动手剥吧!
“嗯?”宁觉手一伸,迅速地捏上她的脸。
“哇!爹又动手打人了!”宁子衿立即嚎出声,快速的滚进了娘的怀里求庇护。
别的不说,她娘的护犊速度够快,伸手打了宁觉的手。“不准动囡囡!”
宁觉被夫人打了一下,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小棉袄,果然是来讨债的吧。
玩闹了一会,宁子衿才向她爹说出了自己的理想。
“如果可以不用嫁人,我想效仿徐游士,游历大江南北,看遍大络的万水千山,成为一名游士。”
“我还可以带着娘和外祖父外祖母一块去玩,每到一个新地方,就把那边的风景化进画里,让人快马加鞭地送给您。就算您在家里也可以看到祖国的大好山河,怎么样?爹,我这个想法不错吧。”
宁觉:……
不好意思,你爹听了只想打断你的狗腿。
宁觉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,差点被宁子衿气的半死。反问:“为何只有你们?我就只能收到画?”
“您有公务在身,不方便与我们同行。我已经考虑周到了,即便您不能随意出京城,但还是能看到不同的山水。”宁子衿道。
宁觉忍不住气笑了,“你真以为游士是这么容易当的?整日舟车劳碌,大络有多大你知道吗?游历的一大半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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