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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足无措地回头向她娘许夫人求助。
许夫人一下就明白了宁女郎演戏的意思,扒拉了一下儿子,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,“姐姐都哭的这么伤心了,你要说谢谢姐姐的呀,姐姐听了才不会伤心呢。”
许之恒看了看宁子衿,看了看她娘,忽然又低下了头。
宁子衿偷偷从指缝瞄了一眼,得不到回复,没关系,至少让恒儿心里纠结起要不要开口谢谢她。
过了一阵,许之恒细若蚊蝇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谢…谢姐姐。”
虽然发音不太准,但这一次听起来比之前那声谢谢哥哥要连贯多了。
宁子衿放下手,“嘻嘻听到啦,谢谢恒儿弟弟。”
许之恒红了脸颊,低头再不语。
“衿儿!”门口忽然传来宁觉又惊又怒的声音。
宁子衿吓得一激灵立即站了起来,是她爹过来了。“爹爹!阿娘!”
宁觉神色紧绷,大步流星地朝女儿这边走边走过来。再看到宁子衿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时,脸色绷的更紧了。
“手怎么了?!”
宁子衿急忙安慰她爹,“是脱臼了。医女说没事的,别拿重物,养养就好了。”
彩珠和杨柳先一步跑至街尾,等了好一阵也不见女郎出来,火场外的侍卫又不让她们再回去,在火场外找了许久也没有她们家女郎的身影。
现在再看到女郎手上的伤,脸上也失了血色,噗通的就跪下了,“是我们没有照看好女郎,求老爷夫人和女郎责罚!”
“快起来,你们也被人流冲散了,当时人太多,不能怪在你们身上。”宁子衿不想父亲迁怒到婢女身上。
她们的额头,在找回自己之前就已经磕的流血了,眼睛也肿的和核桃差不多。
吕星桥不习惯陌生且狭隘的环境,她忍着不适跟宁觉走进帐篷里,在看到囡囡的第一眼就眼泪刷的就下来了。
手被白色的布条包着不自然的垂在身侧,整个人都灰扑扑的,衣角也被火星烧出了一个个的小洞,出门前的新衣变得破破烂烂。
脸上也沾了灰脏兮兮的,发髻松了,发簪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了。在吕星桥眼里,囡囡活像一只在泥地里滚了好几个来回可怜兮兮的小鸡仔,坚强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。
说来也奇怪,宁子衿在看着许老爷一家抱头哭的时候,她望着虽然也动容,但是更多的站在外人的角度望着她们一家团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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