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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晚静静看着沈砚,半晌之后开口:现在应该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?
沈砚倒是反问:那谈什么?谈离婚的事?还是谈把外公气到住院?
他看起来比桑晚更加疲惫,抬手轻捏鼻梁,整个身体往后面靠,靠在了座位靠椅上。
小晚,我用了八年的时间终于结束了错误的婚姻,这条路我走得很辛苦。
桑晚心内有所触动,眸光微闪,似是理解又心疼。
哥。结束了就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新的开始么?沈砚不禁露出个苦笑,我只是结束而已,哪有什么新的开始。
你对小竹,难道没有重新开始的想法?
当初是我决定分手,是我放弃了她,我没有资格再回头。
桑晚沉吟一会儿,问沈砚:你还爱她吗?
沈砚却是背靠着车内座椅,闭上眼睛。
他哑着嗓说:从来没停止过。
因为要接外公的家业,因为肩膀上的责任,沈砚没有办法,选择舍弃梁芮竹。
他与江挽心八年的婚姻,一直保持着距离,从不僭越一步。
沈砚自知自己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,他对不起梁芮竹,同样也对不起江挽心。
她还好吧?
八年,沈砚终于向桑晚询问梁芮竹的情况。
桑晚点着头:嗯。挺好的。
沈砚没有再问了。
梁芮竹过得好就好。
兄妹两个在江边吹了很久的风,一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。
我先送你回去,等你收拾好,再送你去医院。
你不去公司吗?
送完你再去。
面对自己神情疲惫的哥哥,桑晚犹豫半天,才将林晓桑的事告诉他。
哥,我们还有一个妹妹。
这次去海城,就是去找她。
-
桑晚回到住处,简单洗漱了一下。
在飞机上只眯了一小会,这一夜,相当于一夜没睡,她的眼睛看起来很肿,红血丝明显。
桑晚现在还不能休息,还得去医院一趟。
手机震动,闻野发来了信息。
是一张照片,两个女孩在一块吃早餐。
然后还有一行字:【一会帮妹妹收拾东西,在我家住几天。】
帮妹妹?
是不是少了一个你字啊。
这么自觉,都成他妹妹了。
桑晚唇角微扬,回了一个字:【噢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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