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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禀常侍,皇后来了。”
赵常侍没有抬头,也不感到奇怪,姚荺自然是为鸳鸯而来。
很快姚荺进来,赵常侍转过身,顿时眼前一亮。
赵常侍识得姚荺身上的蓑衣,这是司马御的蓑衣,普通蓑衣是用蓑草制成,再差一点是用稻草,这种蓑衣粗糙,毛刺多,穿在身上比较沉重。
而姚荺身上所穿的蓑衣,是取白鹭头顶的毛制成,洁白如雪,没有一根杂色或是杂毛,轻巧又轻便,乃是百越国进贡的珍品。
这斗笠和蓑衣是一套,同是百越国的贡品。
赵常侍认出姚荺所穿是司马御的蓑衣,但面上不动声色,躬身向姚荺行礼。“殿下,这大雨天别出来,容易着凉。”
“赵常侍,我来的目的料想你也清楚,请马上放了鸳鸯。”
“殿下,鸳鸯涉嫌窃取金库金锭,臣暂时无法将她释放。”
姚荺抿唇一笑,道:“昨日赵常侍你说叶贵嫔偷窃金库,今又是说鸳鸯窃取金库,请问到底有多少人偷窃金库的金锭?”
“臣不知。”
姚荺按捺住怒火,道:“赵常侍,如果是西陵王让你释放鸳鸯,你放与不放?”
赵常侍神色陡地一变,姚荺居然搬出司马御来压他。“殿下,如果是西陵王命令臣释放鸳鸯,臣自然不得不放。”
“那好,你现在就放了鸳鸯。”
顿时赵常侍哈哈一笑,道:“殿下,此时西陵王并不在掖庭。”
姚荺轻轻呼出一口气,道:“赵常侍,我若去求西陵王,西陵王必定会让你释放鸳鸯,但你真需要如此吗?花无百日红,我不明白赵常侍为何要将这天枢宫中的人尽数得罪,难道竖敌多会是荣耀?”
赵常侍脸上的笑倏地收敛,姚荺说的话没错,司马御对姚荺的态度奇怪,似仇不是仇,似爱不是爱。
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,司马御很在意姚荺。
现在姚荺穿着司马御的蓑衣,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不言而喻。
“殿下,臣的毛病就是太争强好胜,但争强好胜并没什么不好,它使臣快乐。”
“你若放了鸳鸯,日后若需要姚荺相帮,姚荺定当鼎力相助。倘若赵常侍你执意不放鸳鸯,姚荺只好……”
“殿下,你是要威胁臣吗?陛下都不曾威胁过臣,况且臣不怕威胁。”赵常侍握紧拳头,他最忌有人威胁他,况且自从他入宫以来,就没有人再威胁过他。
“如果这是威胁。”说着,姚荺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顶在自己的脖颈上。
赵常侍咬着牙,道:“殿下,你想以死威胁臣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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