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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喜鼻青脸肿地侧过身,抹鼻血的动作顿住,眼睛惊恐地睁大。
“姝姝!?”
眼看着高个青年表情不怀好意地要过去,大喜大惊失色地跑过去,把南姝护在身后,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木棍,“都不许动!再动我就报警!”
“报警?”
高个青年只觉得可笑,虚情假意地朝南姝说,“大喜这窝囊的样子,要是敢报警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,妹妹,哥哥我才能保护你。”
身后的周淑菲“呸”一声,吐掉了口香糖。
前面的人听见了响动,为她避让,包括为首的高个青年。
只见周淑菲嚣张地走到了南姝跟前,“看了半天,还真是老同学。好久不见啦,秦书。”
“你是我们那里第一个来城里读书的吧。”南姝眼眸灿烂,卧蚕饱满可爱,“当时好羡慕你呢。就连现在也混得不错嘛。”
周淑菲一把揽过南姝的肩膀,“是啊!那时候还是个只会拱土的小狗仔子,现在变成大美人啦!金主谁啊!”
南姝低眉垂眼,显得娇柔可欺,“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光鲜,还是不如你。”
却无人发现,眼底遮下的怨毒。
山里总是多雨,学校只有一栋楼,每个年级两个班,一到下课大家都往操场跑,破旧的食堂后面有个很长很长的滑滑梯,滑滑梯下面是泥潭。
周淑菲和几个孩子把恐高的秦书从滑梯推下去,一次又一次。
年幼的孩子们,脸上一片天真恶毒。
秦书在她们嘻嘻哈哈的大笑中逃跑,跑到前面的坑时,被压在泥地上。
周淑菲命令三个同学钳制住秦书,自己的脚踩在秦书脑袋上,“你不是跟老师告状说我冤枉你吗!你不是要找我算账吗!打我啊!你个穷瘪三!贼偷儿!”
几乎被溺在泥水的秦书在脚下挣扎,像一头不服输的小牛犊,即便是被逼到绝境,也在用犄角奋力顶刺敌人。
“怎么,不准我说你呀!你就是个老母猪收养的小母猪啊!好臭啊,你们就是用猪粪水洗衣服吧!”
“来,我们帮她洗衣服!”
几个女孩把秦书从志愿者那里刚领的二手衣服浸透泥水,棉服的白絮像雪一样飘起来。
秦书狠狠磋磨着牙关,像恫吓对手的动物,找准时机没有轻重地下口。
“你敢咬我?你还敢咬我!”
“打碎她的牙!”
“扯掉她的头发!”
……
潼城的天气阴了下来,不知什么时候,天空又飘起了雪。
跟那天破了的棉服絮一样轻柔。
“秦书,我们常见面吧。”
南姝望向周淑菲,不言语,只是安静美好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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