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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沐洋对她一直都很尊重,他始终保持着绅士距离,既关心陪伴着她,又不会让她觉得喘不过气。看着薛沐洋那张被蔚燃打得肿起来的脸,蒋声声突然有一种想要接受他的冲动,也许是出于愧疚,也许是出于感同身受,蒋声声知道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同等回馈的那种心情,她想,也许她可以试着去回应薛沐洋,试着去接纳他,试着不辜负他。
连蔚燃都说,如果薛沐洋真的能给她带来幸福,他会祝福他们。
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?
为什么要固步自封地想着蔚燃?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?为什么这么束手束脚亦步亦趋?
她想起学生时代看过的一个问题,你会选择一个你爱的人,还是一个爱你的人?
以前她选择的是前者,哪怕知道自己被蔚燃牵着鼻子走没有主动权,哪怕知道她爱蔚燃比蔚燃爱她更多,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爱他、为他付出,可她最后得到的是蔚燃的忽冷忽热变化无常。
现在,她想选一次后者。
冰球赛结束,蒋声声跟着薛沐洋、蔚燃去吃夜宵,一起的还有刚才打冰球的几个人。
他们这群打冰球的好像都有所属的俱乐部,薛沐洋的俱乐部和蔚燃的似乎不是同一个,因为蒋声声今天没在这群打冰球的人里看见熟面孔。
吃夜宵的地方是在体育馆附近的烧烤店,几人订了楼上的包间,蒋声声坐薛沐洋旁边,蔚燃坐他们对面,薛沐洋特地问店家要了碗白开水,等烤串上桌,他无微不至地替蒋声声把烤肉从签串上剔下来,又放白水里过一遍,之后才夹进蒋声声碗里,蒋声声连声道谢,旁边薛沐洋俱乐部里的朋友看了便笑,打趣他们:“你们这恋爱谈得怎么这么客气?从进来到现在,我都听嫂子说了好几声谢谢了。”
蒋声声一愣,微红着脸低了低头。
薛沐洋微笑着帮蒋声声把侧脸落下的一缕发别去耳后,柔声道:“我们甜甜讲礼貌,习惯说谢谢。”
他又看向众人,说:“我们这种就叫相濡以沫相敬如宾,不是所有情侣都能做到我们这样,这是爱情的一种境界。”
蔚燃捏着玻璃茶杯,满腔怒火无处宣泄,他瞥了眼薛沐洋和蒋声声,见他们岁月静好,他胸口就堵得难受,狂风暴雨怎么都无法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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