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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着前,她的手不老实,总想和王妘肚子里的小东西打个招呼。
只是到睡着了,那个小东西也没有回应,似乎也睡了。
一觉起来,晋恪就又成了晋恪。
她在太子府的日子,似乎只是一个梦而已。
但她的手指还留有温热的触感。
那不是梦,晋恪很明确地知道这一点。
这件事,让她有些甜蜜,也有些苦楚。
晋恪梳妆时,步蟾来了,说自己已经把那玉佛送到太子府里了。
晋恪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玉佛已经被自己打碎了,这就不必让步蟾知道了。
只是此后,晋恪要更为严密地谋划。
想顾着的人越多,事情就越难做。
但总是有法子的。
晋恪不为难自己的心。
如果杀了一个人可能会让自己抱憾终生,那就留着她,护着她。
晋恪心中安稳,但整个人像是被加了枷锁一般。
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开心的事情。
也许是在宫中太久了,晋恪想着若是出去下也好。
前段日子的事情忙完了,现在朝中还算和顺,她想去散散心,也算是体察下民情。
只是,这事不能说出去。
他们要偷偷摸摸地走。
对外宣称公主身子不适,居于殿中,话事阁中的大臣会处理朝中事务。
不要紧的事情,步蟾会帮公主处理。
若是有什么大事了,晋恪会通过驿站回来。
步蟾拦了拦,终究没拦住。
他颇有些无奈:“公主这次任性了。”
但晋恪坐在椅子上,微微一笑:“总在宫里锁着,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步蟾感慨:“也是,公主若是总在宫中,说不定心性也会变得和后宫女子一般狭窄。出去游历一番也好。”
晋恪点了点头,刚想说些什么。
步蟾又说了一句:“奴才这辈子,可能是很难出京城,也见不到大好河山了……”
步蟾脸色平静,语气如常。看不出什么异样来。
小桃毫无察觉,兴致勃勃地收拾公主的东西。
但晋恪没接这句话。
她还记得步蟾被舅舅送过来时的样子。
晋恪的舅舅是戍边将军,有盖世军功,是朝中唯一超一品武官。
晋恪的娘因兄长的功绩进了宫,封了后,生育了两个孩儿,病逝了。
小时候,晋恪的亲哥还只是个太子,在宫外太子府里居住,舅舅怕她在宫内受了委屈,专门□□了人手送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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