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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意是两家一道做的,凭什么自己搭上十几吨的棉花,还要再舍了京城的关系去帮着疏通?
常衎不敢说话。
还是萧二爷老练娴熟,不紧不慢地起身,凑过来讲情:“哪是她辛荣面子大啊,分明是我夫人宽宏大量,不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再说了,咱们是看她的面子么?”萧二爷好容易摸到了那只冰凉的小手,再不肯放开,继续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这做婶婶的偏疼永昌那孩子”
听他提到永昌那孩子,常氏才稍降辞色。
崔永昌在帽儿岛上养病那会儿,常氏就最疼他了。
那孩子嘴甜,又会说好听话哄人。
比常衎这个亲生的都要讨喜。
萧二爷顺杆上坡,继续道:“大哥是亲的,侄儿也是亲的,没道理你跟嫂子置气,让亲骨肉任人拿捏的道理。”
常衎也跪步上前,帮腔道:“是啊,您不是常教我,要跟永昌兄弟和睦,不分你我么?”
常氏舍不得打萧二爷,可对儿子却是狠心。
她提手揪住了常衎的耳朵:“小兔崽子,胆子随着个子长啊!我平日里催你早些成家立业,怎么不见你听话!”
正经事情没一样上心,倒在这些犟嘴耍滑上下了功夫!
常氏将一肚子的火气全撒在了儿子身上,又骂了几句,才把人撵了出去。
也不知萧二爷使了什么手段,哄得常氏欢心。
转天,她便松口改了主意。
送萧二爷出门,常氏还不忘叮嘱,“有使银子的地方,你只往富足了给他们,咱家不短这点儿,你就是填了这平江府的一应,咱们还有岛上的退路不是?切不可只身进去。”
萧二爷咬了咬她的胭脂记,又顺走了她手上的帕子,才笑着翻身上马。
爹娘恩爱,连外人也不避讳。
常衎在一旁憋笑,羞的脸都红了。
常氏睖他一目,怪声怪气道:“我听掌事的说,后梁那船货你让了他们两成利?”
她伸手摸上儿子的耳垂,拉着将人往回领:“你父亲猜,肯定是咱们小春天的春天来了,好小子,跟为娘讲讲,瞧上谁了?”
常衎脸上臊得更红,却咬紧了嘴,只字不提。
常氏在这里锲而不舍的地打听儿媳妇的踪迹。
青州宣平侯府里,辛氏也在怒气冲天的教子。
“都是常衎那臭小子把你给带坏了!”
辛氏气不打一出来,她脾气又急,指着指着就想上去打人。
得亏是春姑姑在一旁拦着,才没能让崔永昌挨打。
“我告诉你,崔永昌!”辛氏将手边香几拍的生响,咬着牙警告:“今儿除非是我死了!否则你绝对去不了北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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