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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她说得一本正经,赵二到黄氏跟前讨情:“媳妇,我瞧着……阿姐总不能诓咱……”
黄氏眉一拧,提起手边的鞋摔他脸上:“你瞧个得儿!”
“老娘行事,用得着你来教我?”黄氏气不过,又连打三四下才停手。
曲映悬生怕激怒了她,连里头赵氏也要一道挨打,再不敢上前,只好言好语的赔情。
奈何黄氏软硬不吃,她又仗着自己的身份,撒泼耍滑的谁都不怯。
众人正是束手无策,外头进来一门房,一路小跑,不知在红师爷跟前嘀咕了什么,红师爷眉眼舒笑,近前说话。
曲映悬也跟着面目舒展,摆摆手,红师爷躬身出去。
没多会儿功夫,便见窸窸窣窣迎进来一行人。
头前是一清瘦公子,身着秋香色公子衫,腰上坠着分段连辍玉璜,步履挪动,便有清脆之音。
身侧珠围翠绕,十几个婢女侍奉左右。
跟前还站着一美貌妇人,挽发簪珠,金红缎面的圆领袄子上绣着石榴花,下趁杨妃色暗花马面裙,裙摆处绘有一圈秋香色洒金图。
手里捏着一方素帕,扶着那公子的手臂,垫脚朝众人张望。
阳光洒在云鬓,金凤直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阿姐!”
曲映悬瞧见来人,忙笑着走近,先是作揖,又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姐夫。
崔永昌仍是那副和善模样,虚虚搀扶,笑目打量着院子里的状况。
曲妙妙寻不见赵氏,拉过兄弟询问:“母亲呢?”
那盘莲花紫酥都送到了府里,这会儿他们过来,总不能还摆着长辈的身份,要等着进屋跪拜?
曲映悬眼底闪过一抹明色,按下嘴角,只做戚戚状,指着屋里道:“您瞧瞧吧,我正没法子的犯愁呢!”
“舅舅纵着舅妈扣住了母亲,非要我拿表哥来换,又说带不来表哥,三个人要同生共死呢。”
“哼,好大的口气。”崔永昌冷冷一笑,勾勾手,招了路喜上前:“捆了她。”
曲映悬不敢动手,那是他们沾亲。
在崔永昌面前,可没有这一号亲戚。
“是。”路喜清脆应声,招手领了两个亲兵过去,就朝黄氏过去。
打他们人来,黄氏那边就瞧的清楚。
外甥女婿他们不认识,但曲妙妙跟赵氏有六分相似,他们可是一眼就认得见。
“你们干什么?”黄氏跌跌撞撞着后退,要去拿赵氏威胁。
嘴里还不忘说着耀武扬威的话:“我告诉你们,我是你主子的亲舅妈!对长辈不孝,大陈律里白纸黑字地写的清楚,仗八十!罚银二十两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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