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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妆宝梅两个回屋放东西,她兀自往书房走。
路喜在院门处翘首以盼,瞧见她来,忙不迭地起身,作揖道好。
又指着屋里道:“今日要晒的书都翻外头来了,少爷在屋里等您呢,一路使了冰盒子,仔细得很呢!”
曲妙妙迈步进了院子。
此处是独立小院,两侧有角门,也与主屋连通,这会儿落了锁,只开临路正门。
三面不通,自是半点儿风也没有,正是晒书得好地方。
曲妙妙看他讨好的笑意,也猜出一些心思,摆摆手:“宝梅在主屋呢。”
路喜眉开眼笑,跪着给她磕了一个,话都说不出来,撒腿就往隔壁主屋去了。
曲妙妙笑着迈过门槛儿,正瞧见某人拿着打湿的白棉布在那儿擦一方桌子。
书架从新规整了一回,又在窗前添了一张软塌,铺着绸面的褥子,榻上的小几摆着茶具,这人应是在那儿吃了会儿茶。
“阿弥陀佛,这桌子天大的造化,能得您亲自动手来擦。”
曲妙妙笑着坐在软塌,探了探壶壁,还有温热,便就着他的杯子吃了两口。
崔永昌看看她,又看看手下的桌子,点头同意:“是造化大些。”
他拍了拍桌面,“酸枝木打出来的,就是躺着也不觉得硌。”
曲妙妙招人近前,给他挽起袖子,嗔道:“净说胡话,摆书的桌子,谁会躺着。”
崔永昌将白棉布丢去门外,顺手环住她的腰身。
“你这八面玲珑的小人儿把七面都哄好了。”额头抵着额头,他说话的声音在耳畔徐徐环绕,“也该哄哄我了。”
曲妙妙笑他孩子气,在他脊背摩挲两下,戏谑道:“永昌乖乖,听话。”
“占我便宜?”
崔永昌欺身而上,将人按在软塌。
隔着衣服,他两指捏上软豆,吓得她睁大了眼,猛地一个激灵,磕磕绊绊的骂道:“要……要死啊!大白天的,万一有人!”
“呵。”崔永昌轻声地笑,薄唇贴在她的耳畔,“早就把他们撵出去了,不会有人来的。”
他离得亲近,舌尖只在她的耳垂反复啃噬。
曲妙妙面腮不由浮起一抹酡红,倏地被他十指相扣的按住,反抗不得。
“你夜里应我的,说是要来书房一回。”
他声音低沉,且不圆润,刺刺拉拉的在她耳边低喃。
“我没有,你快起开。”曲妙妙忸怩地挣扎。
“难道你想赖账?嗯?”
最后那个‘嗯’的尾音,分明只是随口带出的音节,却像蜿蜒小兽一般,钻在她的心窝,拨乱她的心神。
曲妙妙别过脸去,真要赖账:“我哄你玩呢,床上的话当不得真?”
说完,她轻轻吃痛,侧过脸就想避开他的啃咬。
“你属狗的么?”曲妙妙低低地嗔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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