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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妙妙一把扥住他的领口,把人揪在近前。
她嘴里酒气浓重,开口说话,桃花醉的清香便扑鼻而来:“夫君,我有些难过。”
“你……你偷我酒吃了?”崔永昌磕磕巴巴道。
桃花醉是烈酒里的英雄。
他跟前的这几坛子,又是辛氏早年间酿制,年纪比他都要大上许多,酒劲儿更是厉害。
吃进去清冽甘甜,等回头酒劲儿泛上来后,就连他都要摆上冰鉴散散火热才可。
没等他喊人推冰鉴进来,眼前曲妙妙就已经伸手在他衣领摸索了。
“夫君,热得很……”她哭哭啼啼地撕扯他的系带。
活似平日里蛮不讲理的他。
崔永昌素了近两个月有余,这会儿佳人在怀,又是破天荒的主动一回。
再没有把人往外面推的道理。
“阿娪,我在呢。”崔永昌顺从的任她摆布。
两个人临着床边,曲妙妙欺身而上,先是笑吟吟地哄他。
而后吃了痛,可又舍不得那片舒适的凉意,含着泪花,委屈的直哭。
后面,就换成了他小心哄她。
“阿娪乖,搂紧我些,别掉下去了。”崔永昌一手护住她的身子,另一只手托住她心跳的声音。
如遇餍饫盛宴,恨不能舍了全部精神在今夜。
曲妙妙先是呜呜咽咽地哭,可随着夜风渐起,泪痕干了一层,又被新落下的眼泪冲刷,娇嫩的面腮红红,映着红红的眼圈,更是愈发叫人觉得可爱。
“夫君,我困了。”酒意被疲倦淹没,曲妙妙期期艾艾的跟他商量。
外面天边泛起月牙白,依稀照见昏昏的天光。
瞧不大清,却带着夏日的绵长。
崔永昌把她拥在身前,啄她面腮,眼泪咸丝丝,她却是甜的。
“阿娪乖,且睡吧,不使你劳累。”
他言语蛊惑,像是盛开的一朵盛开的茉莉,浑身洋溢着叫人心安的气息。
大掌在曲妙妙眼前轻轻抚上,她眼睛轻瞌,脑袋沉沉又颠簸的入了梦乡。
等到醒来的时候,已是正午时分。
今日有风,太阳晒了一上午,滚烫地吹进窗子,经冰鉴一镇,倒是凉快了三分。
“宝梅——”曲妙妙扣着床沿喊人。
“小姐,您可算是醒了!”宝梅进来伺候,又叫人在后面汤池放上温温的热水,待会儿要使。
只说了两个字,曲妙妙就已经觉得嗓子撕裂似的疼痛,再想说别的话,词句就像卡在了嗓子眼儿里,怎么也表述不出来。
就听外面宝妆轻呼:“老天爷啊,您怎么就跑马似的自己端着过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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