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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永昌把人撵出去,又推窗户骂道:“我呸,挨板子?你当我怕?”

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。

自己找了她一夜,她倒好,还要去母亲那里告状!

活该她哭!

崔永昌嘴上说得厉害,心里却还是怕的。

在床上翻来覆去,忐忑了一夜,也没怎么好睡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天蒙蒙亮,就打发人去那院探听消息。

春姑姑揪了路喜出来,啐他:“贼头贼脑的猴子,是给你主子做先锋来了?”

路喜一边护自己的耳朵,一边赔笑道:“好姑姑,您不疼我,也该疼疼少爷呗。”

因他老子娘的关系,春姑姑拿他当半个干儿子疼,路喜也不生怯,皮头皮脸的给主子讨情。

“昨儿夜里,少夫人冒雨出来,少爷当时就悔了,打发我们去找还嫌不够,自己又顶着瓢泼也跟出来。”

“大半夜的,我还跑了趟知府衙门,灌了两腿肚子泥汤回来,也不让歇就又给搡出去找了。”

“少爷是什么性子,旁个不知道,您心里还不是透透的,他嘴硬心软,加上呛了火气,拌两句嘴,悔了也改了。好姑姑,您就跟夫人求个情,饶了少爷这回吧。”

春姑姑拍他后脑海,笑骂:“你这皮猴,吃了什么迷魂汤,这么上心的来给你主子打谎话?”

“您仔细手疼。”路喜笑着揉脑袋道:“我心里明镜儿似的,说的句句实话。”

他有忠心,春姑姑看着也高兴。

又骂两句,叫他回去传话:让崔永昌好生反省,再揣着诚心过来,当着他娘的面,给他媳妇赔个不是,这顿打才能饶过。

路喜回去,盏茶的功夫,崔永昌便臊眉耷眼的过来。

辛氏居高临下地睨他,连屋里都没让他进,站在台阶说话:“怎么,你私下里骂她还不够,还要当着我的面呈呈威风?”

崔永昌是最怕他娘,只这一句,他就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
胆怯地抬眼皮,朝辛氏后头那人身上去看。

她换了昨儿那身红蓝撞色的披风,一身淡黄泛绿的贴身裙子显得有些单薄,低着头,倚在春姑姑肩头绞帕子。

自己一夜未眠,瞧她那憔悴模样,大略也是没睡好。

“嗯?”辛氏观他动作,叱责道:“骂人的时候厉害,这会儿竟哑巴了!”

崔永昌忙到:“儿子不敢。”

“不敢?”辛氏冷笑:“她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疼的好人儿,你连她都要骂,下回是不是也要把我这个当娘一道饶进去才是!”

“母亲言重,当真是折煞儿子了!”崔永昌慌忙跪下,给辛氏磕头。

昨夜大雨,院子里虽已经打扫干净,但青砖缝里还洇着雨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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